说到这里,毓夙停顿了一下,忽然觉得他这话有点过分,连忙又说:“他为了你们同门中人脱榜,做了那么多事,要说起来,也只是为了他自己的那份心,这和可我没有什么关系吧?而你呢?你是直接受益人之一,可你在整个过程中又做过什么?不都是纯粹在坐享其成?当初你还指责赵朗呢,我倒是稀罕了,你一边得好处,竟然还一边有脸骂?”
随即,毓夙又觉得不对,他这好像是在替赵朗做辩护似的。虽然自从了解了封神之战的一些事,知道赵朗为什么要谋算大计,撕裂封神榜,那之后毓夙对赵朗最初的那些算计也不想计较了,但是逼婚的事情,那是一辈子都不能原谅的,毕竟那和封神榜早没关系了。
所以毓夙赶快把歪掉的楼正回来,并且和赵朗撇清关系:“当初,我是亏欠了李雄(碧注:李雄是奎木狼的名字。),但是李雄既然愿意加入赵朗的计划,他就早有心理准备,随时准备好了牺牲,我也只不过在其中扮演了一个推手的角色。而且,我现在已经做出补偿,就算你觉得补偿不够,但你没资格跟我谈这个问题,你接不接受现状,也跟我无关。”
一番话听得苏元咬牙切齿,只是之前毓夙指责他的话又让他无言以对。其实他在整个过程中也是做了努力和贡献的,当初他下界做了武则天,也是替赵朗和奎木狼吸引注意力的,只是后来他和牡丹玩了一出私奔,又捅了篓子,所以算是功过相抵,他也不好意思表功。
毓夙噎住了苏元,耳边清静了,也松了口气。他不想再提关于奎木狼、奎星和交易的任何事了,那些事,最好让它们过去就过去了。这是一种逃避心态,但遇上这种事,不逃避还能怎么样?放心大胆地去面对那个已经成为自己道侣的赵大仙,然后一起把这些年彼此之间,相互的交易和亏欠好好算清楚,一起踏入新纪元,继续携手合作,共创美好明天?
那还真不如继续糊涂着,还难得糊涂了呢。挂上那个有名无实的道侣名分,对毓夙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有时候想得钻了牛角尖,甚至能让毓夙埋怨那个被他亏欠了的奎木狼,所以毓夙不想再提那事了,免得自己最后竟然生出对受害人的怨怼之情,那可就真渣了。
难得苏元安静了,狐狸也不敢说话,赵黑虎不知道是累过头了,还是被苏元的那些话镇住了,一路上也一言不发,一行人竟然十分安静地回到了何家的鬼宅。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到了门前,苏元忽然说道:“这家人是我相识之人,牡丹有个姐妹嫁了他家的小郎,后来这家人遭逢大难,可惜当时我和牡丹并不在此地,等我俩回转,他们全家已经死绝,而那害人之人,却身负皇气,即便是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这么忽然开口,倒让毓夙十分意外。而且苏元说话的口气平和,一点都不像是他了,毓夙下意识觉得他大概是被人夺舍,不然不会这么冷静,一时间没答话。苏元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挤开毓夙,当先走进了何家大宅的门
苏元对这地方显然是挺熟悉的,熟门熟路直接就先到了一侧的厢房,推开门之后,里面烟尘飞荡,苏元使了个法诀将灰尘除尽,在里头翻拣片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匣子,却不递给毓夙看,只随手放在桌上,说:“这是牡丹的那个姐妹留下的物件,上头以她一生修行设了个禁制,需遇见有缘人才能打开,旁人不能将这匣子拿出这间屋,所以才留到了现在。只是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那个有缘人是谁,不如叫跟随你来的那位试上一试。”
他说的必然是包拯,毓夙一听,心里顿时警惕起来。不论包拯是现任文曲星君投胎,还是下任文曲星君转世,总之他不是凡人,可知道这点的人不多,都是熟悉内情,时刻算计着儒教诸事的人,苏元常年在凡间,他的消息是从何而来?难道还是……赵朗吗?
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毓夙不知说什么是好,闭了闭眼,还是去堂屋把包拯叫了过来,让他去拿那匣子。包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了屋里,有点犹豫,不过还是照着毓夙的说法,伸手摸了那匣子一下,那匣子就十分坑爹地自动打开了。
苏元对着有点目瞪口呆的包拯说:“这里头就是当年之事的记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碧就要去接受教授的压榨了……内牛满面
大概到下周三都不能更新,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会停更三天
毕业年……大家多担待,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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