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让他们自己做决定。麺魗芈晓”
凌夜羽淡淡的话语中充满无尽的惆怅与无奈。
璃烟敛下蝶翼般的睫毛,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和诗雨会度过这个难关的。”叶承寻听完璃烟的叙述后,揽住上官诗雨道,语气不容置喙。
上官诗雨随着坚定地点点头,璃烟见状,释然地笑了,会过去的,她不需要担心太多。
翌日,风起云涌,祁星国的皇上忽然暴毙,太子祁允上位,遭受许多非议之声,一向不理朝廷纷争的左丞相冷寒毅然站在太子那边。
其余几个皇子知道此时若不出手再无机会,纷纷群起而攻之,太子祁允以反贼之名缉拿几个皇子,宣布秋后处死,太子祁允在三日后正式登基,一切尘埃落定。
祁允正在处理公务,蓦地传来一个冷清的嗓音,随即一袭白衣入眼。
“皇上得到了你想要的,那么也应该履行你的诺言了。”
一声“皇上”肯定了他的身份,祁允没有放下手中的笔墨,望了她一眼,随即继续埋头微微启唇:“夏家人在天牢,至于你能不能从他们手中得到你想要的,就看你的本事了。”
言罢扔了天牢的令牌给她,璃烟快速伸手接住。
心中冷冷一笑,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出去。
祁允将夏家的人锁入天牢,是想得到他们死士的令牌,只是那些老顽固死也不肯说令牌在何处。而他也知道璃烟要的不止是经济产业那么简单,还不如让她去试一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璃烟手持令牌慢悠悠地走进天牢,到处是阴森森的一片,潮湿的地面渗出一丝丝的寒气,冰冷入骨,伴随着一些鞭打声与闷哼声,还有惨烈的尖叫声。
璃烟被士卒领着进一间牢房中,只见里面的几人满身伤痕,青丝狼狈地飘散着,发出了阵阵恶臭,感觉有人进来,未曾抬眸,一个中年男子冷声道:“哼,我说过不会告诉你令牌在哪的。”
他们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祁允抓进了天牢,所以即使有死士在手,也来不及唤出死士来救他们。他们只要不交出令牌,家族才有希望,否则,夏家灭。
“呵呵,看来祁允经常来逼问令牌的下落啊!。”
清脆的笑声飘扬在空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几人抬眸望去,一袭白衣胜雪的长袍,腰间束着淡蓝的腰带,发上斜插一个莲花式样的簪子,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眉间流露出丝丝的妖媚感,一双琉璃瞳眸流光溢彩,红唇透着光泽,引人犯罪。
几人惊艳,怎会有这样的男子?女子的妖娆与男子的桀骜完美地融合于一身,没有一丝违和感。
“你是何人?”
中年男子很快便从惊艳中反应过来,眸中带着警惕之色厉声问道。虽全身邋遢,极其狼狈,但那份久居上位的气势丝毫未减,如此的气势想必就是夏家家主。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璃烟噙着一抹邪恶的笑,随即墨色瞳孔盯着他,他看着那双带有魅惑感的双眸,只觉得快要陷进去一般,头脑晕眩,不一会儿,脑海一片空白,蓦地有一个声音如风般轻声入耳,极其缥缈。
“告诉我,令牌在哪?”
其余几人仍是清醒的,他们见到自己的家主眸子似乎变得空洞呆滞,不由地出声:“家主,你怎么了,家主。”
只是他没有一丝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璃烟,道:“在婉怡身上。”
璃烟愣了愣,没想到他这么疼爱夏婉怡,之前问夏婉怡要一半的死士,是以为她只有一半,没想到这个夏家家主这么舍得。
夏婉怡死后,直接被埋,祁允也不会想到令牌在她身上,毕竟连她琉璃公子的势力都只查出夏婉怡有一半的死士而已。
其余几人听到家主说出令牌下落,不禁愕然,大声唤道:“家主你醒醒,你怎么可以说?家主。”
璃烟笑了笑,打了一个响指,夏家家主猛地回神,听到周围几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叙述,他明白了一些,不由地眸子喷火,对着璃烟骂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璃烟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应他,直接走出了牢房,随即听见后面一个撞击声,紧跟着一声惊叫,“家主,不要啊。”
璃烟置若罔闻,迈着步伐走出了皇宫。
走了不多时,唇角扬起一丝笑意,话语如泉水般淌淌流出:“出来吧!”
暗处的凌夜羽无奈地叹了口气,幽幽走了出来,“小烟,别那么聪明好吗?”
“我不聪明怎么纳你为夫?”璃烟挑起凤眉说道,她似乎真的与凌夜羽心有灵犀,只要他在身边她都能感觉出来。
走过去环住璃烟,凌夜羽宠溺地点头笑道:“嗯,我也聪明,不然如何纳你为妻?”
璃烟抛给他一个“自恋”的眼神,随即幽怨道:“为什么我每次出来都甩不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