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默了好一会儿,耳后传来有规律的呼吸声,她扭头一看他已睡着,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做出了无声的回应。
如果外面局势不乱,如果没有这该死的宝藏之说,他很想为她再举办一次中式婚礼,用轿子将她抬进童家。一滴泪水掩藏了无法诉说的秘密,悄无声息间从他脸庞滑落。他真的希望她快乐。
忆起白天与严云善的谈话,此刻心里依然有些不平静。
“童二少爷,我怎么听说柳忍云将如意放你这了?”
听严云善此言,他回道:“这事你应该去问你爹,据我所知柳园在前朝时是你爹亲信献给你爹的园子,我媳妇的爹看上后就用如意从你爹那换了地契。”
“你说翡翠玉如意在我爹手上?”
“这事你得问你爹去。”童世谦现出一丝笑转瞬即逝,严云善脸上失望的表情让他此刻有着小小的愉悦,又道:“这兵荒马乱的年头,玉如意戴在身上必会招人耳目,索性就把它留在京城。如果你还想问什么,你爹那应该不会有所隐瞒的。”
“难道是在耍我?”严云善难以相信,若是那样岂不白跑一趟。
童世谦继续道:“柳家在朝廷的权势早不如你们严家,出京城时留着那些宝贝在身边又有何用?”
听闻此言觉得在理,柳家那些宝藏依父亲的脾气绝对是带不出京城的,严云善有点不明白己的父亲。
童世谦说着亦真亦假的话,在敌人面前他别无选择。以后的事还长着,谁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