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下这种黑手。这不是跟人结仇么。”高胜寒惋惜的叹两声,不过她的语气和表情沒啥诚意,那眉眼差点就笑弯了。
邓公公趁她心情好赶紧凑趣,“老奴也沒想到,原來那三……对着他们的爵爷居然怀着这样的龌龊心思。”一边捧上镶银边的翡翠碗勺,亲自舀了一碗银耳燕窝,试过温度,这才递给皇上。
高胜寒喜滋滋的吃了,“再添一碗。”末了,看还有剩,就问,“沈美人和子秀那里端去了沒?”听到都有,就将剩下的赏了邓公公和几个宝。“趁热吃了。”
几人赶紧谢恩。
邓公公立在屏风后用了小半碗,尝个味儿,抹抹嘴,让金宝银宝并周围宫人都下去,自己又回到皇上身边,将才刚听到的事情细细道來。
原來他们在知道多摩国使臣要给黑砂国抹黑添堵的时候,就定下计谋,花钱买通醉香楼上下,又刻意让人传话到多摩国使臣耳中,说醉香楼花魁如何美名远播,如何风骚大胆,勾得这些蛮人起了兴致,决定趁着离开大周前好好乐一乐。礼部接待的官员说了好几处可以玩乐的处所,并未提到醉香楼,待使臣疑惑问起,那官员才面色尴尬地推说大周官员不能狎妓,还极力劝说他们去茶楼戏楼听书看戏都是极好的,要不奇石园子里景致也不错,招上几个姑娘同行也别有趣味。
那官员只是普通官吏,并不知道上头的打算,且也真是为他们着想,想着在奇石园子里招妓不打眼,于两国面子上都好看。不想多摩国使臣并不领情,直接就留了几名小吏跟那官员周旋,使臣领事雷恩公爵还有那个三王子换上便装去了醉香楼,一头扎进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大把撒钱,还威逼利诱恐吓先來的客人,将最好的楼宇房间和姑娘相公们都给让了出來。
后边事情就很顺当了,大家脱了衣服该干啥干啥。然后……
“楼子里的酒菜熏香都有助情的作用,那么混战几轮下來,谁也不认得谁是谁。结果今儿早上起來,楼里不知谁尖叫一声,沒叫醒客人,倒将老鸨还有几名正待离开的客人给唤了來。”
大家进门看到的自然是一片狼藉,还有全身赤果着抱在一块的使臣大人及其“随从”。使臣大人屁股开花血污横流,脸色惨白早已晕厥过去,那“随从”超乎常人的玩意儿,却还搁在使臣大人那处……
昨夜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老鸨才不管你是外国使臣还是王公贵族,上來扯开嗓子就嚎:“我可怜的孩子们啊!好端端的进來,居然残花败柳的出去,这叫我老太婆怎么活啊!”
邓公公嗓音尖细,学得惟妙惟肖,还掂着兰花指,逗得高胜寒都乐了。
“行了,你就别贫了,赶紧往下说,后來呢?”
“后來……”
那三王子被醉醺醺晕乎乎的随从拿冷水泼醒,自个也是迷迷瞪瞪的,木着脸沒个反应,还抱着公爵大人又弄了几下,大呼过瘾,那公爵倒是痛醒了,气得差点吐血,却是全身无力地被随从们七手八脚地从三王子手下抢了出來,衣服还沒上身呢,那老鸨就饿狼扑食般冲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要求加钱赔钱!理由是:姑娘相公们都被玩坏了得十天半月的不能接客!
“那些蛮人也的确一身蛮力,粗俗又下作,竟是将几位姑娘相公磋摩得身上沒一处好的,俱是指印齿痕。”淤肿青紫就不必说了,有些还是撕裂伤,不比那公爵大人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