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来到底是为什么?”廖小竹施施然在软椅上坐下,拿出绣帕,一双眼睛却在金璜脸上扫来扫去。
金璜随意坐在廖小竹身边的椅上,指着她手中的绣帕问道:“这块绣帕,是不是少了几根丝线?”
“是。”
“你干的?”
“不是。”
“那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给到张富清手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金璜眼睛望天,发了一会呆:“那,大概少了几根线?”
“说不清,而且被拆的七零八落,东拆一点,西拆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廖小竹眉头微蹙,指尖在绣花上抚过,“奇怪,布上针孔里残留的颜色不对啊,看其他花瓣的对比,这里应该是浅粉色,针孔里留下的线绒却是绯红色。”这般细小的地方,如果不是廖小竹提醒,金璜还真的看不出来。
“之前你看见这帕子的时候,花瓣颜色是正常的?”
“嗯,好好的为什么要换线,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廖小竹也陷入了深思,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绯红色的线很可能本来就是被压在浅粉色线下面的。我想起来了,之前我还说这花瓣的凹凸感有点奇怪,想着也许是当地人的刺绣手法,也没多想,如今看来,就是因为下面还压着一层线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