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扶着墙壁站稳了身子,思忖着最近好像特别容易疲惫。
李妈走出厨房刚好看到这一幕,急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走过来扶住她,面色担忧,“太太不舒服吗?”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小腹,问她:“李妈,今天几号了?”
“二十号。”
笙歌了然,怪不得总觉得疲惫,原来是生理期就这几天了。
想至此,她拿开了李妈的手,摇了摇头,“别担心,我没事。偿”
李妈还是不放心,她解下腰间的围裙,“太太如果真不舒服的话,不要强忍着,我陪你上医院看看吧。”
当初她的病症把李妈吓得不轻,现在只要一有些风吹草动她就担心得不得了,对此笙歌分外无奈。
她按着眉心,“那岂不是每个月都要上医院一趟?”
直至笙歌走开,李妈还楞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但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却端来一小碗红枣桂圆汤,笑呵呵地开口:“太太,红枣补气血的。”
笙歌接过,把汤喝个干净,没有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午饭后,她和秦燃在院子里玩了一会,见着时间差不多,便让他去睡午觉,自己也起身上楼,去了书房。
她走到保险柜旁,输入密码后,打开。
手指在里面摸了摸,笙歌取出容老爷子交给她的锦盒。
她并不习惯戴这些东西,加之这是容家的信物,更是怕自己磕碰坏了,从医院回来后,便直接脱下放入保险柜收了起来,容瑾知道她的秉性,也没有多做强求。
她打开锦盒的盖子,拿出手镯没有任何迟疑地把它套进了腕间。
祖母绿手镯泛着碧翠的光泽,戴在手上沉甸甸的,是责任。
她盯着手镯看了片刻,拉低了袖子,把盒子放进出去,重新锁好保险箱。
下楼的时候,笙歌去了一趟隔壁的卧室,见容瑾睡得正沉,她轻轻拉上卧室门,并没有惊动他。
“李妈,等下少爷问起来,你就说我出去见朋友了。”她一边换鞋一边交待着李妈。
李妈正在打扫,闻言抬头道:“太太这个时间点出去,晚饭回来吃吗?”
笙歌穿鞋子的动作顿了顿,想起似乎很多天没有跟容瑾好好吃过一顿晚饭了,于是点了点头,“嗯,我会尽量赶在饭前回来,晚上煮点温和的东西,我怕阿瑾会没什么胃口。”
她交待完,换上鞋子拿过车钥匙出门。
笙歌要去傅家,她从来没有去过傅家,但知道大抵位置。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傅家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傅家是传统中国式建筑,高墙青瓦,伫立在一处,更显得这个姓氏的神秘。
她下车,走到大门口按响了门铃。
不多会,一个五六十岁的管家模样的人出来开门,看向她的时候满脸狐疑,“小姐,请问你找谁?”
笙歌朝他颔了颔头,“您好,我姓顾,请问傅老爷子在家吗?”
管家闻言,脸色几不可见地一变,“容少奶奶,请回吧,我们家老爷不方便见客。”
笙歌诧异,她只说了自己姓顾,眼前的管家怎么就知道她是容家人?
“这样的镯子,傅家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再加上你姓顾,所以你的身份并不难猜。”管家瞥了眼她腕间的镯子,解释了一句。
笙歌一凛,她没有想到,傅家竟然连一个漠不更事的管家都对外面的事情了如指掌,那真正管事的人,该是怎样的厉害?
而从对方的话语中,她更是明白了管家并不是因为不知道她是谁而谢客,相反地他很清楚自己是谁,而且似乎并不欢迎她,甚至她从他稍许不耐的眉眼中察觉到了显而易见的排斥。
笙歌想起容老爷子口中说的傅家卖的并不是容家的面子,那么傅家会如此这般态度,也是他早已料到的吗?
她困惑不已,突然不明白容老子当初交给她这只手镯的意义。
等等……
方才管家说,傅家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手镯,也就是说两只手镯本是同一对?
在以前,一对的手镯,意味幸福美满。而老爷子当时特别强调要带着手镯去找傅家人,所以关键其实是这个手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