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卉往前翻了两页,是柳永的蝶恋花。
簇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不是闺怨诗吗”苏卉疑问,“柳永应该是男的吧。”她想了想,把书收拾起来,塞进书柜最底下。这几首诗词都太怪了,怎么听起来都跟感情有关呢,苏卉纳闷了。
书桌上的小闹钟秒针滴答滴答的走着,苏卉没有心思再继续看下去了,已经快十点了。她还没有跟沈泰森说一句比赛加油,苏卉知道沈泰森不是少了她这句话就没动力,但是苏卉一定要说这句话,她想为他加油。
可现在已经晚了,十点了,那时应该说的。苏卉趴在桌上很苦恼,怎么办怎么办。
噔噔的响了两声,苏卉的手机有短信。
是廖颜言发来的。——你的社服外套在我这里。
难怪找不到了,苏卉才发现明天要穿的社服不在自己家,真是粗心大意。
——明天你带去学校给我。
没一会儿,廖颜言回复了。——知道了,今晚早点睡。晚安。
——晚安。
苏卉把桌上的书收拾了下,就起身躺进被窝里。
“短信!”苏卉猛地坐起来。伸手从桌上抓起手机翻找电话簿,她记得上一次沈泰森给她打电话之后她就把号码存起来了。不知道找不找的到。
在电话簿的最后,苏卉看见了“队长”这两个字。找到了。
可是,要发短信吗?这样似乎有点让人难为情。苏卉把手机放下,要发短信吗?要吗?她更苦恼了。
小闹钟闪了闪,时针指向十,分钟指向十二。
好晚了,十点了。
苏卉深呼吸一口气,不管了,发过去,回不回是他的事。
——队长,明天比赛加油。早点休息。
苏卉想了想,她不确定沈泰森有没有把她的电话号码存起来,所以她还是留了名字。
分钟指向数字三,手机还是没有动静,苏卉按亮屏幕,没有短信。
分钟指向数字四,手机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苏卉站起来走到窗口,外面的路灯亮着,街上没有人。
苏卉躺进被窝里,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她说了一句“等待的滋味”就扯上被子盖着脑袋了。
噔噔。
苏卉倏地一下掀开被子,抓起桌上的手机。
——晚安。
沈泰森终于回复了,苏卉握着手机美滋滋的笑着,重新拉上被子盖住自己,同时把手机也一起带进被子下。
她不敢再发多一条短信,这一条就够了,这一句晚安就是最好的睡前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