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诺连着给自己倒了三杯酒,都是一饮而尽,看了一眼表,捧起我的脸。
“阿弥陀佛。”他像一个累极的人看到一张软床,他激动的说,“大小姐,谢天谢地,你终于听厌了,真是渴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唱了多久?”
我摇摇头,然后他给我看了一眼表,他的表上显示着北京时间零点十二分,我惊愕的睁大眼睛,“你这表不是坏的吧?”
“开玩笑!”他说。
是的,我是在开玩笑,我知道他唱了很久,因为我的脚都蹲麻了,我坐了下來,“是你自己要唱的,又不是我逼你唱的。” 我说。
他轻轻的戳了下我的额头,“嘿。”他说,“你也太沒心沒肺了吧?”
“是啊。”我意兴阑珊的说,“我本來就是沒心沒肺的人,我不仅沒心沒肺,我还沒有肝,五脏六腑我统统沒有。”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麻雀不如啊。”
“你才麻雀不如!”
“五脏六腑你统统沒有,还能活着?哦,,”他恍然的哦了一声,“原來你不是人,哈哈……”
我在他手臂上揍了一拳,“去你的,你才不是人。”
他得意的笑,“我不是人,我是神,你不是人,你是妖怪,哈哈……”
“嘿……”我不服气了,“咱俩都不是人,凭什么我是妖怪你却是神啊?”我对他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我长得丑吗?”
“恰恰相反,女妖都是很美的。”他甜甜笑开,“我当然是神,我是你的男神。”
我震动了一下,被感动到了。
“好了。”他突然站起來,“该回去了吧?我送你回去,否则你爸要担心了。”
“为什么不停的不停的唱?”我突然问。
“沒有为什么,走吧。”他淡淡一笑,朝门口走去。
“林一诺!”
我喊,他站住了,回过身來看着我。
“告诉我吧,为什么?”我说。
“你不懂吗?”他蹙着眉,“你真的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