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云若初无法告诉夕颜与手下的人,离司的事情实在太过天方夜谭,说出来没有多少人会相信,就是信了,只会闹的人心惶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难以启齿的事情,倒不如不说,许多时候云若初希望自己手下的人能给予自己多一些理解,不要有那么多的猜测,真到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信任就不复存在了。
“出去。”云若初翻看手中的书籍,看都不看夕颜一眼。夕颜身子一僵,半天才反应过来云若初说了什么。
“既然你对我多有不满,留你在空流殿也是难为你,传我口谕,从今往后,夕颜不再是空流殿中人,与空流殿再无瓜葛,不得泄露空流殿内任何事务,如若做出损害空流殿之事,不然我亲自清理门户。”
云若初把手中的书甩在桌上,抬头看向夕颜,一字一句的开口,眼中一片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夕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云若初,眼中布满震惊。
“公子……属下若是说错什么,你惩罚属下就是,为何要驱逐属下?属下对公子一直忠心耿耿,方才说的话尽管有什么不妥之处,不过是一时着急说的话……”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夕颜有些手足无措,双唇颤抖的厉害。此生夕颜最不愿意的事,也是最不愿意发生的事,就是离开云若初的身边。空流殿对她来说是她的家,是她的归宿。
在那里她有朋友,一起战斗的战友,是一个不可分割的家庭,云若初把她驱逐出去,等于要了她的命。“同样的话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走之前,把空流殿的信印留下。”
但凡空流殿的人,都有专属的信印,代表空流殿的身份,同时代表你是空流殿的人,对在殿中当差的人很是重要,在交回信印的那天,就是你离开的那天,没有选择,只能遵从。
云若初眼中的清冷无比再表达着一句话,离开空流殿的事情没得商量。他的脾气,夕颜是知道的。银牙一咬,夕颜忍住眼中的泪水,取下腰间的信印恋恋不舍的放在桌案上。
夕颜一步三回头的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跪下。“今日属下虽离开空流殿,但在属下心中,公子永远是属下的主子,来日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地方,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义不容辞。”
皇宫中太子不知是什么原因,终于有了个消停,睿王府得以平静下来。李佑如按照云若初给的方子替睿王疗伤,恢复成效显著,奇怪的是睿王的身体很是空虚。
心中虽然不愿意,李佑如不得不前往云府向云若初问清此事。“云公子确定自己给的药方没有错?王爷的伤虽有好转,可是身体却异常空虚,这是为何?不知云公子可否给在下一个解释。”
当初李佑如就说过,如果云若初存了害睿王之心,他绝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不可能,那药是我精心配置,怎会出错,指不定是你们的人熬药的时候没有按照药方所说的进行。”
睿王所用的药方,从取材到熬药都需要十分谨慎,睿王的人自己不小心,总不能把罪责全部推到他的身上,方法他已经给出来了,不好好进行可是他们自己的事。
“在下并非无事生非之人,这是按照云公子的药方配置的药,就连里面特有的药材,还是云公子给的,药在下都带来了,还请云公子看个仔细。”
来之前李佑如就猜到云若初会说他的药没有出错,他就干脆把药带来了一份,让他自己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免得说他是睁眼说瞎话。
云若初拨开药包,一样一样的检查里面的药材,看到红色的药草时云若初一愣,怎么会是这药出了问题?药被人添加了一样药物,不会影响药性,但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掏空人的身体。
这张方子除了云若初自己,他和他身边的人,没有人能看的懂,因为上面有一样药独一无二,知道栽培的人寥寥无几。
“这次是我的疏忽,你稍等片刻,我去拿先前炼制好的药丸出来,只用吃上三颗,一切就可恢复如常,睿王的身体定能大好。”云若初起身走向屋内,看了李佑如一眼,而后关上房门。
从药罐中把剩余为数不多的几株药草拿出来,这药草的栽培本就需要耗费精力,培养出十几株已是十分不易,呵呵,睿王的麻烦真是多,看在宁雪飞的份上,他暂且帮他一把。
拔出桌上的,云若初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果断向手腕处划去,血喷涌而出滴落在药草上,泛着妖冶的光芒,只是瞬间,云若初手腕处的伤口神奇的愈合,不留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