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高兴坏了,捧着饼干连连点头,却又不明所以。
“谢谢公子,小的一定好好做事,可是我们不知应该怎么做呀?”
“很简单,”文刀一指脚下道:
“在这条横线两边,你们一人站一个,谁过了这条横线就举一下手,另一个人负责记数。另外两人,一个负责写下过线之人的姓名,年龄,和他简单的面色、呼吸情况。一个负责标明某人是第几第几名过线的,绝不能混淆,懂了吗?”
四人眨巴着眼睛,总算参差不齐地点了头。
嗯,文刀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奖品的情况:
三包压缩饼干,每包可以供五人一顿食用,就是15人。
两袋牛肉干,五块巧克力,加上一罐午餐肉,就算8人吧。这样一共是23人,就这么办!
想着,文刀一招手将李洪亮叫到身边,认真指点着他怀中的食品,然后又命一名记数之人边听边记道:
“一包饼干五人份,已经分给他四人四份,李洪亮你是总监督人所以也分一份吧。这样剩余两包饼干就是10人,加上另外这八样共计18份。好吧,今日就取这前18名。”
“当然名次还是要有一个的,这很重要。所以第一名奖励要最高,一罐午餐肉就是他的。第二、三名两袋牛肉干,第四到第八名一人一块巧克力。这是第一集团,除了奖励,还要记名表扬一次。第九到第十八名,一人一块压缩饼干,外加口头表扬一次。”
李洪亮犹豫了一下,突然开口道:
“公子,我能不能把我那一份让出来,多取一个人的名额?”
“不行,”文刀斩钉截铁道:
“你这是妇人之仁,令行禁止不知道吗?如果人人都像你这般,还不全乱套了!”
顿了顿,文刀其实心里还是很想夸奖他两句的,但想到一支军队的固有属性,最终还是默默地拍了拍他,然后转头对胖头陀王杰说了一句,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一处山坳上停下脚步。
胖头陀被单独叫出来,感觉很激动,但又不知等待他的是什么,所以有很慌张。毕竟,当初连射公子两箭的人可是他呀。
“死胖子,你身体应该都好了吧?”
发现胖头陀似乎很紧张,文刀满意地笑了笑,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希望用这个他已经很熟悉的动作安抚一下他的不安。
要知道,拍人肩膀这个动作,据说在他们六人帮中,已经上升到了一种得了奖的高度。尤其是刘仇,在暂时接手管理柳树垭山寨期间,就常常对他认为表现好的人,以这个动作作为表彰与人。以至于弄得现在整个山寨,很多人一见面,便是互拍对方肩膀,以示亲切。
听到文刀问起自己身体,胖头陀顿时眼圈一红,倒头就要跪拜,却被文刀眼疾手快拦住了。于是,只好哽咽道: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后来寨子的几个郎中都说,小的患上的是这山里最为凶险的热死病,很少有人能活下来的。小人遇上公子,是大幸。小的又蒙公子出手搭救,而且听说还是跑了很远的路去找药水,更是大幸中的的大幸。总之以后胖头陀就死死跟着公子了,鞍前马后,冲锋陷阵,随便公子驱驰。”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不过——”
文刀轻笑一声,却也是渐渐地面色一整,紧紧盯着他道:
“我倒是还真想亲口问你一句,死胖子,从现在开始,假若我已经在心里把你当做了心腹之人,我能毫无保留地从此信任于你吗?”
胖头陀一怔之下,突然面色狂喜,扑地便拜道:
“公子,你现在就可以取我性命,胖头陀绝无任何怨言!”
文刀望着胖头陀肌肉盘结的后摆,凝视半晌,随即一把将他拉起,长笑一声道:
“你这个死胖子,你这条命就是老子从阎王那里要回来的,哪有再送出去的道理。而且,以后也不会有人随便能再把你怎样的。你且听仔细了——”
“现在,我有一样极为机密之事要办。因为事关重大,而且直接关系到我们每个人以后的生死存亡,所以只能你一个人知道,一个人去办。刘仇他们我并不是不信任,而是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反正这是事关每个人的性命前程,以后他们知道了也不会有怨言的。”
胖头陀重重点头,一字一顿道:
“公子只管吩咐吧,胖头陀晓得什么事情轻,什么事情重!”
嗯,文刀赞许地点点头,扬头向寨子中心望去道:
“你马上到寨子里去,至少找40个人,要那种平日里不喜言语,也不爱与人多打交道的木讷老实人,不过一定要身强力壮的,多备一些草蔸背筐,然后到后山上等我。”
“好,公子,小的这就去办,正好平日里有些猎户常常来找我问箭术,他们就很合适公子说的这种人。”
胖头陀一边说着,一边就拔腿飞奔而去。
一个箭术高手,竟然是这样一个急性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文刀摇摇头,只好扬声叮嘱道:
“记住,你可以许以双倍报酬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