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满柜子的,漂浮着的,尸体模样的东西。一个个皮包骨,就像是干枯的鱼干,还没有被水泡开。有些头发长的在水里更显诡异,漂着的长头发就像密集的水草,带着阴森的毒。
这里的水,成分会不会跟外面的一样??我突然想到。不过这样恶心的场景,真是没勇气去再抽一管子的液体。况且也没有针筒了。
马小宋还没有缓过神来,毕竟他可能还没有那么近距离的面对这些可怕的不死生物。
我看那密封玻璃似乎是很牢固的样子,就不再管他,径直把周围打量了一番,散落的几个鞋子,口罩,大约是急匆匆的走掉的。
“啊——”他低声发出一声惊吓,指着玻璃门。我顺着方向看过去,擦,一个女人竟然睁开了眼,眼珠子跟着我直转。我吓了一跳,这种被人盯梢的感觉,感觉就像两只供观赏的猴子。玻璃门深处又漂来了几具尸体,瞪大了眼睛,龇牙咧嘴。我目测下,大约是七八个尸体,心里有了个数。转过去继续搜寻有用的东西,外面的枪声还没有停息,感觉有几个人进了实验室,却没有进来,打了个转儿又出去了。
“你这门怎么开的?”我突然发出疑问。
马小宋眼睛直直的盯着尸体,盘腿坐下:“就这么开的呗。”晃晃手里的卡片。我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只是觉得那些人不进来很奇怪,可能是没有权限进来吧。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不要继续追问。
“等这阵儿过去,我带你去地下看看,呵,让你见识见识神马叫做惨绝人寰。”马小宋突然一拍大腿,忿忿说道。
我在观察这里,初步判断是级别较高的实验室。而且,那女尸身上穿的是生科院的白大褂?这点一开始被我忽略了,因为白大褂是生科院的院服,平日里见多了,倒也没有感觉。只是在这里,这些褂子显然了有了特别的含义,研究人员。
马小宋见我不回答,又问道:“你就不想看看那些人怎么活得?这几天?”
我不可置否的笑笑:“想看,怕是没命看。”连他这种人都拼了命的才出得来,我去凑个什么热闹?
不是我自私,好吧,就是我自私,我凭什么要管那么没什么干系的人的死活?
“今儿之前是看不了戏,不过刚才你也听了,今晚绝对有好戏看。”听胖子的口气,怕是与地下的人有着不小的间隙。
想想也就知道了,每个学院都有自己定的额子,若是贡献的多了,他们的院长日后怕也就是一大功臣。若是不反抗,怕是除了那些优秀生和那些关系户,一个都活不了,学生必定暴动。
死的未必无辜,活得也未必清白。这样的戏早就知道结局了,还有看的意义么。
我摇摇头:“没兴趣。”
利用折射测算玻璃板的大约厚度,然后贴近,找些遗留下来的证据。我蹲着扫扫地上的灰。一抬头就看见一颗小小的头颅,睁着眼睛好奇的盯着我。惨败惨白的小脸,配上血红的眼睛,不像是地球生物。他看见了我,拍拍玻璃,用指甲划着,刮出刺耳的声音。他的动作引来了更多的浮尸,刚刚见到的那个女人也漂了过来,跟着猛拍玻璃。
那小男孩儿诡异的咧嘴笑了,我心下疑惑更深,她不会跟楚楚一样的吧!这样岂不是很可怕,没有领导的丧尸是一团散沙,若是出了个二级的,战斗力就是战斗机和自杀式轰炸机的区别。
我包起地上的有用的东西,包刚才被甩了出去,没有编号的走私品,应该不会被查出来,不过就算是被查出来也无所谓的。这时候查出来,也不会追究一个死人的责任。更况且,死人也不会追究责任。
我趴在门上,凝神屏气,没有人,我示意马小宋赶紧过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