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干的,给多点行么。”我指着两具剥光的男尸,揭开上面盖着的尼龙布,因为药物的作用现在还没有腐烂,“他们是变异者。”
壮汉有些局促,站到了我身后。
我敲敲他的桌子,抛个媚眼。士兵耸耸肩,对于雇佣兵而言,这样的事情的确无所谓。只不过既然都是披着绿皮的土匪,当然要给同行一点优惠。
我自然是想套关系,毕竟手头上的无线短波发射器还需要一些零件。
这座帐篷搭建在靠近内城的边角上,旁边那个较大的绿色帐篷应该是所谓的科研中心。真不知道是科学威胁军队的,还是军队绑架科学。
而我的右手边,太阳刺眼,折射出那天我在学校顶上同样见过的透明防护罩。做完了陪他们的最后一笔交易,我终于解决掉了那一炉的馕饼,虽然对她们的身份还是不太了解。只不过有些舍不得黄毛,他是个理想主义者,有时候让我们这些对于未来已经幻灭的人想要杀之而后快的理想主义。看到他就像看见我过去的模样。
自从爆发之后,偌大的地方,沙漠跟一些无法根除病毒的地区成为内城,而驻扎在这里的,只是负责无聊的清扫工作的雇佣兵。不过,就算对他们来说无聊对我而言也够刺激。
“他们不怕有人进去么?”我对着看不见的围墙说。
“怎么会?只要有生物通过,就会被烧成灰烬。”黄毛为了增加可信度,不停的说着ashes。
我要留下来,首先基情四射。其次,还能冒险。再其次,还能回去。
一群白袍站在森林公园外,总有一种掉进狼窝的绵羊的感觉。虽然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绵羊。
“你不跟我们回去?”黄毛拉着我的衣服。
我侧目,林子里那一群人应该是在等“猎物”。我当然是不会回去的,这几天的生活过得很愉快。就像是老虎放出了笼,老鹰回了天。在中国,总有一种自己是国家机器的感觉。
“小心你身后的几个,他们好像不太长眼。”拳面敲在黄毛的胸口上,“我走了。”
“哎,我就知道你好样儿的。”黄毛还有些依依不舍,当然他俊俏的小脸蛋也让我有些依依不舍。不过,仅此而已。
“你,女人,我以殿下的名义命令你,做我的侍卫。”小正太从黑纱的手上跳了下来,一脸严肃。
“我没什么兴趣,小王子。”我舔舔虎牙,嘴里有些干。
他很震惊,这让我觉得暗爽不已,这小东西这些日子发号施令越来越严重了:“你知道了?!你是谁!”他回头激动的跟他们说些什么,黄毛无辜的摊手。
“我猜的,小东西。”我没兴趣刚从龙爪中逃出又掉进虎穴。难不成真成变态了?把白袍子扔回黄毛手里,“多谢款待。”
这些天真是越来越噬血了,还是禽兽的本性暴露出来?不远处的一处营房,不少绿色的身影正在锻炼。我向来喜欢反抗压迫,可是以前一直被压抑。那些枯燥无味除了体能没有任何进展的训练,那些一层层下达没有理由可以任意牺牲队员的任务。那些个为最高领袖的利益其他都可以放弃的作风,我真是受够了。
就像一个人说的那样:每个人心里都活着一只丧尸。
(一条血腥道走到黑了要,要要要~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