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赶紧摇摇扇子,笑道:“不不不,这个就算了,这将军府可不是谁都能登门的,我这一介草民,可不敢跨入府中。”
“那阁下是何意?”止戈看不懂此人到底是何种意图。
男人将嘴里面咬着的野草吐出,说道:“我也是受人之托,我那朋友不方便直接来拜访,所以想请大将军单独去用个早膳。”
“何人何事去何处?”止戈警惕地看着男人,“你又是何人?若是不将这些事如实告诉我,恕我不能赴约。”
男人抱着胳膊啧啧嘴说道:“这人多耳杂的我也不能直接说出来,我叫药酌,朋友让我来找人,将你带到存善堂。”
“存善堂?!”止戈一声低呼,连忙住了嘴。
药酌看着止戈这般反应,就知道止戈明白了。存善堂的存在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是山门弟子的据点,止戈立刻就意识到山门准备插手这件事了。
可惜,晚了。止戈心中百味陈杂,有些事情自己必须坦然面对。
药酌抹了把头上的汗:“既然你知道存善堂想必也就不用我多说了。现在能不能跟我走?那边可都等着呢。”
止戈点点头说道:“你去十字街拐角的陈记药铺等我,我甩开一些影子就跟你过去。”
“哦,不用那么麻烦。你直接跟我走就行了。”药酌自豪地甩了下头发,说道,“那些影子都让我下了药,现在只怕都蹲在茅坑里,没空跟着你。”
“……”止戈无语地看着药酌,“好吧。不过你可否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我不在府中的?难道你已经探查过了!?”
止戈自认为府中一切措施做得都很好,不可能有任何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整个将军府查看一遍,何况他的仆人很多都是银羽卫的残兵,对于修者的存在更是敏感。面前这个人很强,但还不至于强到忽视一切。
“那倒没有。”药酌很是坦然,“我是来找你的嘛,总不能不经过主人同意就擅自探查,那和小偷有什么区别。我药酌可不是那种人。”
药酌坦坦荡荡中还透着些不正经,他握着团扇轻轻扇着。且不论这扇子与他搭不搭,单凭这份在秋雨过后还能扇扇子的闲情逸致,就独树一帜,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而药酌还挺享受这份异样的目光,在清晨的阳光中,龇着牙,笑得更加灿烂。
止戈平日异常低调,见到药酌这个样子,连带着自己都要受到众人目光的洗礼,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止戈懒得与药酌废话,不过这件事一定要问清楚,难道真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
药酌想了想,如实说道:“实不相瞒,我昨夜无意间遇到你了。你去了暗坊那边,然后又急匆匆去了皇宫。再然后我朋友就找到了我,让我帮忙联系你,唉,都是朋友的事,我又不能推脱,所以直接在这里守着你了。”
药酌摸着自己的肚子,还挺委屈:“我这都守着一早上了,有什么话我们到存善堂再问好不好?我真的是饿了啊!”
“……”止戈默默地点点头,“那还烦请药公子带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