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听说高一D班这一年又轮到那个“特殊时期”了。
嗯,好像他们都照做了预防措施,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前一年的高一D班,就是现在升为高三D班的,他们那一年就没事,躲过了一劫呢.
这个事情说起来感觉让人毛毛的,很害怕。
可不是,那几年发生的惨案才让人毛骨悚然,听说这个学校没有春游活动就是因为发生过那些意外,学生一下子死了那么多,老师们都害怕的要命,可是老师就是不相信学生说的话。
那种事情让老师怎么相信,老师只相信有科学依据的事。
那几年真是很恐怖,话说回来那个办法是谁想到的,居然起了作用。
是呀,虽说是得到解决了,可那个办法一实施让人真的以为有死掉的人混在里面,听说好像真的有人看到...
嘘嘘...别说这么恐怖,什么死不死,总之就当作有效避免厄运的办法就是了,反正也不是咱们班发生这种事。
说的也是。
第一章.
这一年,我来到一个新学校读高中,由于父亲调动工作的关系,我从另一个城市搬来,呼吸着这里不熟悉的气味,不过我对原来的城市气味也没什么映象,我有间歇性失忆症,‘发作’以后我就会忘记我做过的事情,也不是全部忘记,大概距离十多天或几个月的事情我都无法想起来,也会对身边的人失去映象,之后会断断续续的回忆,所以我的记忆十分零散,核磁共振显示我的脑血管会发生压迫性的不良循环或是暂时性堵塞,所以会造成昏厥和失忆,医生说没有办法根治,就像那些患头痛的人一样,只能靠休息和减少外界因素刺激来避免,是哪个医生说的我想不起来了。
本来一个月前应该和新同学一起入校的,但由于我又一次‘发作’的原因,在医院接受了一个月的治疗,我‘发作’时会晕倒,之后整个人处在空白期,医生建议不要到学校,那样会增加危险性,当时有个男人在我病房里对着医生微笑点头,后来我想起这个男人是我父亲,今天是我出院回家第一天,明天我就可以到学校去,医院的药水味我真是受够了,可是为了保证我还能正常生活,我必须忍着异味经常去那个地方做检查。
“怎么样?新家还适应吧?”
父亲对着刚刚恢复了一些记忆的我不知道说什么,脸上挤出个像医生应付病人的笑容,他经常饱受我在病房里称他为“陌生人”、“那位男士”、“这位先生”等等毫无亲情的词汇,那时的他总是一脸尴尬的笑着,看着同样一脸尴尬的医生,我轰他出病房门,对他大呼小叫的,因为我那时认为他是陌生人,我不能容忍陌生人留在我房里,直到我想起他是我父亲为止。
“嗯,还好。”我点点头,环顾四周被父亲布置的很像家的房间,暖黄色的格调,我不记得我喜欢什么颜色,不过这样子看着很舒服。
“那天真不该带你去游乐场,刚一来这里就......都怪我不好。”
父亲有些自责,刚来这座城市的那天他很高兴,不知道为了什么事,他说要带我去游乐场玩一下,尽管我觉得那是比我小的孩子才去的地方,不过我还是欣喜的答应了,应该人人都保有童心才好呀,进去以后,过山车那种类型的都是我极为不能尝试的项目,这也是我从小没怎么去过游乐场的原因,大人非常害怕我晕过去再也醒不来,我和父亲一起吃吃冰淇淋,带着有耳朵的头饰拍照,看了立体电影,有一个坐船寻宝的花样我很想尝试一下,父亲问了管理员,里面最激烈的冲刺只是一个小坡道而已,因为是水道,没有大起大落的节奏,而且还有小学生接连玩两三次的,我觉得没关系,我没玩过,从小就没有,非常想玩一下,结果游戏不知进行到什么阶段时,我已跌入昏暗无边的漩涡里,睁开眼只看到白晃晃的病房了。
我劝慰着父亲:“没关系,都已经过去的事。”
“哦对了,今天你大伯也会来家里看你,等会就会到了,大伯你还记得吧?刚来这里的那天在机场接我们的那位。”
“有一点映象吧,只是......”我勉强的回忆着,感觉脑子开始收紧,说实话我一点都没想起来,反而弄的右半边头部隐隐疼痛。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别想,等会大伯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你和他聊聊天也许就会想起来了,不过你要当面谢谢他,大伯是你的新校长,这次你念书的事也多亏他鼎力相助。”父亲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东西。
“嗯”
父亲叫琉璃书,年过四十了,体型略微有点发胖,他的名字是上午我问来的,他已经习惯我问这个问题,他好像是某个公司的高管,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应该说他对我说过我也会忘记,他工作忙碌,但是生活上不忘照顾我,还要忍受着我发病时给他带来的种种困扰,这样的父亲我觉得无可挑剔了,父亲对我说的话我都是点头应着,从来没有异议。
“小希,大伯等会来也许会对你说些有关学校的事情,你记得用笔写下来,大伯叫琉璃仁,是父亲的兄长,你先记一下这个。”
“大伯有孩子吗?上几年级?”我问道。
“小希,见到大伯千万不能提孩子的事情,大伯会不高兴,你要记得这一点,其他就别问了,都是过去的事。”
父亲和大伯相差十岁,大伯一直在这个城市工作,还当上了校长,对我而言,大伯是父亲的兄长,除了这一点我对他的了解程度仅限于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