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尴尬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
一滴泪,滴落在朱红色的桌面上。
程墨一颗心揪紧了,轻轻为她把颊上的泪擦了,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天色不早了,睡吧。”
赵雨菲温顺地起身,依在他怀里,朝卧室走去。
自买下这所院子后,程墨先是去小院引走章家人,接着和同僚们一起进宫,然后觐见昭帝,得昭帝赐封后,又被同僚簇拥去松竹馆喝花酒。新居打扫、买人,他都来不及理会,更没时间举行什么侨迁大礼。这会儿卧室在哪都不知道。
他原想自己住前院,赵雨菲母女住后院,可是赵母不愿意搬过来。
现在赵雨菲搂紧他的蜂腰,顺着庑廊往前走,过了月亮门,来到后院正房。绕过一扇美人屏风,一顶粉红色罗帐映入眼帘。这是赵雨菲的闺房?她不是不住这儿吗?程墨低头看她。
赵雨菲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俏脸一红,道:“我有时候会住这儿。”
人牙子带人来,挑了护院家丁丫鬟使女,又指使他们打扫院子,整理花圃,她已把自己当成这所院子的女主人了。娘亲虽然为世俗观念所限,不肯搬过来,她却舍不得离开他。所以,在这里,为自己置了一间闺房,以备有时候晚了,歇在这里。
程墨很想问,他的房间在哪里,却被赵雨匪拥到床边,轻轻一推,坐下了。
房门关上,只有风从半开的窗透进来,烛光随风轻轻摇曳,屏风上的人儿也跟着摇曳。
一头墨发瀑布般披散在肩头,外衣解下,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段儿。
程墨咽了口唾沫。
赵雨菲红着脸,低着头,缓缓走近。
温软的娇体入怀,瞬间唤醒程墨男人的本能。
粉红色的罗帐轻轻放下,中衣被随手丢在帐边,粉红色的坷子落在锦被边,被中温度渐高,两人赤裎相对。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光滑如瓷的肌肤,让人迷醉。
就在程墨渐渐意乱情迷,准备提枪跨马时,婢女在门外喊:“姑娘,有人找阿郎。”
奴仆称呼一家之主为阿郎。程墨家中没有长辈,他是一家之主,奴仆理应这么称呼她。
新来的婢女没调教,声音未免高了些,一声呼喊,把程墨和赵雨菲惊醒,两人愕然相对。程墨愠怒,道:“乱嚷嚷什么?”
默默喜欢他这么长时间,默默为他料理家务这么长时间,终于就要得到他了,赵雨菲心中的喜悦可想而知。虽然很害羞,更多的却是欢喜。被一声呼喊打断,瞥见程墨的样子,她羞得连脖子都红了,见他不悦,忙道:“我……我明天把她打发出去。”
婢女见屋里没人应声,以为赵雨菲沉睡未醒,又喊了一嗓子。
程墨眼神怪异看赵雨菲。
赵雨菲朝外头又气又恼道:“知道了。”
总算有人应声了,婢女松了口气,道:“来了一个老头,说是阿郎的族长,要立刻见阿郎。”
老头好可怕,又是拍桌子又是瞪眼,非要见阿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