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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侯说话直了些,五郎不必和他一般见识。”安国公说着,束手做请,道:“我们先入席吧。”
他称呼淮南侯的封号,而叫程墨五郎,亲疏立现,在场众人看了淮南侯一眼,都觉得入席时很有必要坐离他远点的位置。
偏偏淮南侯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屑也不会察言观色,听安国公说他说话直,立即不高兴了,拉下脸,道:“他一个小孩子,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惯坏了。国公爷,你家十二小子跟这小子常在一块玩吧?他没父亲,你怎么不管教他,还跟着他胡闹?这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哪能说动就动,在墙上弄根管子,算怎么回事……”
絮絮叨叨个没完。
在场人人禁声,表情怪异。
安国公快气疯了,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他得多没有眼色,才会跟这样一个人交朋友?怎么就不想想他多么地腐,还请他来赴宴?
程墨听他左一个“小子”,右一个“小子”,不屑之色溢于言表,气极反笑,笑眯眯道:“我们这些小子只跟同龄人玩,不跟老小子玩。”
“老小子!”旁边几人再也绷不住了,或是低头无声地笑,或是背过身去笑,乐得不行。
淮南侯大怒,变了脸色,厉声道:“你说什么?!”
他一出生便是嫡长子,自懂事时起,就没人敢驳他的面子,父亲去世后,他是淮南侯,在府里更是说一不二,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还骂他老小子!这让他怎么忍?
安国公息事宁人般道:“宇权,你少说两句。”
宇权是淮南侯的字。
淮南侯更怒,觉得安国公拉偏架,他性子执拗,这时更是性起,一双欲喷火的眼睛盯着安国公,怒道:“你没听他怎么说我吗?”
居然叫我老小子!
安国公心道:“还不是你为老不遵?”
旁边另一位国公,定国公看不过眼了,劝道:“都少说一句吧。”
淮南侯愤愤,觉得大家同为勋贵,时常走动,关键时刻没有一人和他拧成一股绳,却站在程墨这个原来的没落旁支这边,很伤自尊,一张脸时红时白。
一直没有吭声的淮安侯适时补上一刀,不阴不阳道:“淮南侯一向话多。”
淮南侯气得吐血,决定和安国公这老货绝交,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他居然一见面便把程墨得罪了,安国公也不想再跟他来往,嘴里说着:“宇权,你要去哪里?”脚却没有动。
厅中众人默契地没吭声,直到淮南侯出了厅门远去,淮安侯才笑道:“不是说可以入席了吗?我早就饿了。”
“哎呀,早就可以入席了。”安国公笑容可掬地道:“这边请。”
席上大家推杯换盏,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