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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反这种事,最好静悄悄地做,要是走漏消息,只有死路一条。可是这么大一件事,没有足够的准备,是办不到的,所以一般来说,在动手之前,一定有很多人知道,唯一瞒着的,只有皇位上那一位。
这几天,刘干先后跟几个对他热情万分的朝臣委婉地说出,其父有意染指皇位之事,并许以高官厚禄,几人虽然没有立即答复,却没有拒绝。
他哪里知道,这几人第一时间做出疏远他的决定,他给人家时间考虑,没有过府拜访,若是再次上门,肯定不得其门而入。
程墨跟刘询关系非同寻常,若能把他拉到已方阵营,影响深远,若是不能,也会立即暴露。刘干有点拿不准是不是现在和盘托出。
程墨不给他时间考虑,道:“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他起身要走,刘干急了,话说到这份上,自己还怀疑人家,确实不太地道。
“贤弟,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刘干扯住程墨的衣袖,程墨一阵恶寒,赶紧抽回袖子,坐下,道:“说。”
“家父为荆州王,外人看着风光无限,实际上,唉,苦哇!”刘干先伸袖拭了拭没有半滴泪水的眼角,道:“自先帝在位时,便猜疑家父有不臣之心,及至陛下继位,对家父的猜疑更甚,家父迫不得已,为求活,只好……”
刘干点到为止,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程墨想问候他家里的女性,刘询亲政后,对藩王只有加恩安抚,赏赐更重,哪里猜疑刘泽了?分明是刘泽觊觎皇位,趁霍光退隐,刘询根基未稳,想谋夺皇位。
程墨脸色阴沉,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白眼狼,刘干却误会了,以为程墨被他说动,道:“贤弟也深有同感吧?若你不是霍大将军的女婿,想必陛下不会容你至今。”
“我是陛下亲封的北安王。”程墨怒了,道:“说吧,你们要好做什么?”
你敢当着我的面说出谋反两字,看我打不死你。
刘干翻了翻白眼,这么明显的事,还用得着我说得那么直白吗?可是程墨脸色阴沉,很没耐心的样子,他只好道:“陛下来自民间,哪里比得上家父根正苗红?这皇位,理该家父继承才是。”
话音刚落,程墨的拳头也到了。
“贤弟,你为何打我?”刘干捂着半边高高肿起的脸颊,吃惊地道。难道程墨也有取而替之的想法?他可不姓刘啊。不是刘氏子孙,朝臣能拥戴,百姓能认同吗?
“陛下乃武帝嫡曾孙,太祖子嗣,你再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程墨怒道:“滚!”
他实在气坏了,虽说早猜到刘泽父子有不臣之心,但当听到刘干诬蔑刘询的血脉,质疑刘询继位的正统时,程墨还是怒气冲天,刘干父子实在太不是人了。祖上虽说和太祖是兄弟,实则没有血缘,一百余年来世代食民脂民膏,尊贵已极,临了临了,居然来这一套。
刘询来自民间,就不是武帝子孙了吗?他是刘据嫡孙,自有丞相丙吉、外祖史氏可以证明。
刘干没想到程墨反应这么激烈,这几天,同样的话他说了几次,可没人这样冲动。看着程墨喷火的眼睛,他果断跑了。
回府跟荀优商量:“都说北安王和刘询那小子关系铁得很,果然没错,现在可怎么办?万一他禀报刘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