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枢不想信,可他骗不过自己。
即便怀抱着苏浣,也感觉二人相隔千里。而她的笑容,总是那么飘忽,让人看不透,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现在,她真的消失。
一时间,原因无所谓了,重要的是把她找回来。
然后,牢牢地攥在手中。
听着帐外渐远的马蹄声,沈姮儿缓缓直起身,怔呆了眸子,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竟仍要去找苏浣!
再说苏浣,在洞中过了一夜,次日一早,那罗延便带着她和阿古达转向了另一条路。
晌午时,三人进了个小镇甸。
地方不大,沿街的摊档倒是不少,街上人流比肩接踵,颇是热闹。
“咱们进去吃点东西吧。”
那罗延一手抱着阿古达,一手牵着苏浣进了家小店。
小伙计眼尖,刚上了菜,就迎了上来,操着怪声怪调的官话,“官人,娘子,快里边请。是打尖吃饭,还是要歇息?”
尽管苏浣还是姑娘家的装扮,可在外人看着,就是一家三口的模样。
“先弄些吃的来。”那罗延一路进了店,捡着角落临窗的位置坐下,问道,“你们这里可有车马行?”说话的工夫,从怀中取了小小一块散碎银子。
店伙计看的眼睛都亮了,“有的有的,只是咱们小地方,马是没有的,只有骡子。想官人也知道,离了咱们这里,方圆百里都没有镇甸了,官人带着娘子、小官人……”
言下之意,那是再明白没有——你若不在这里雇骡车,就只有靠脚走了。
“那就有劳小哥,”那罗延将银子抛给店伙计,“替我雇一辆骡车来。”
店伙计欢天喜地的接了银子,答应着还未及退开,一阵马蹄声响,那罗延蹙了眉头,循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