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驾临,乃草民之福。”曾让不卑不亢的迎了鲜于枢一行进门。
江南各道的官员,早在山庄候着了。
鲜于枢换了身衣裳,便由曾让领着前去会见官员。
至于苏浣,则随着曾夫人往花厅去见一众女眷。
光是想一想,苏浣就觉着头痛。可这样的应酬是必不可少的。
人家说,江南出美女,这话是一点都不假。满花厅的女眷,就数苏浣长得最寻常了。
好在这些女眷最擅交际,奉承起人来,一点都不露痕迹。
苏浣也知道她们是专拣好听的说,左右又不要长年相处的,左耳近右耳出就是了。
女人们吃着茶点,闲聊至傍晚时分,一名侍婢来禀,“殿下议事已毕,可以开席了。”
曾夫人笑引着诸人往正厅入席,未曾想刚进了正院的门,就见一名怯懦的少妇拽着曾让,眼泪汪汪的道,“我知道今朝家中有贵客,可是囡囡病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才来……”
曾让则是一脸的不耐与尴尬,正好见妻子进来,扫手道,“赶紧的,把她领下去。”
曾夫人忙迎了上去,“姐姐,有什么事,只管和宝珠说。”她说话的功夫,使了个眼色,适才一直陪在身边的大丫头,就领了那少妇出去。
苏浣行至鲜于枢身侧,悄声问,“这是谁呀?”
栖霞山庄做为王驾驻跸之所,守卫森严,一般人绝进不来的,这才妇必是曾家女眷。
鲜于枢挑眉,凑在苏浣耳边低语,“是曾夫人。”
苏浣微张了嘴,看着鲜于枢,“那,那一位……”
“那是平妻。”
苏浣张口结舌,有些跟不上节奏了,迎接王驾这么大的事,曾让竟由着平妻,说的好听是平妻,其实也就是贵妾而已,来操办做伴。
这个,他就不怕鲜于枢安他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