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面炎黄大陆,贵州省兴仁县大海子村。
由于受限于自然环境、地位位置和交通情况,这里的乡村是炎黄最贫穷和最落后的水平,虽然这里的天很蓝、草很青、水很甜,但是因为没什么工业,大部分村民只能靠种地,搞一些家禽养殖和水果种植为生,所以总体来说,大海子村的村民整体上,只能满足自己的基本温饱需求。每家每户6、7口人,省吃俭用一年算下来,也只能存下大约3000元左右的余钱。
这在平常的时候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一旦遇上家里人摊上大病,即使村里拥有国家新推广的新农合医疗政策,但有病的人家也会很快一贫如洗,而且高达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巨额医疗费,经常会弄得村民家破人亡。所以除非是给孩子花钱治病,这里的老人们赶上大病基本在家等死,年壮劳力则选择“扛”着,实在不行,也只选择费用最低的吃药维持,进行最基本的保守治疗。
几个月前,王凡的“西部自强互助基金”覆盖到了这里,帮助村里收入最低的几家贫困户,建立了个人档案,收集整理了每个人照片、指纹、身份证等个人信息,颁发了基金特制的,带有照片和芯片的“自强互助证”,实行了以工代赈的资助方法,发给其略高于当地最低生活费的“工资”。
连续几个月下来,由于持续见到了“钱”,几位乡村基层干部和当地县级领导,不由得打起了“西部自强互助基金”的主意,前者希望得到一些好处费,后者则是希望利用其资金完成自己的某些“政绩”工程或者“关系户”项目。可是很快,当两三个带头的领导,迅被省一级下来视察的纪检组带走协助调查后,县里所有的官场人士顿时明白,“西部自强互助基金”的背景了不得,绝对在省里算通天的,属于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就这样,以后县一级再没有人找基金的麻烦了。
常紫,是大海子村里的一名8岁女娃。父亲、母亲、爷爷和奶奶都是农民,她还有一个弟弟,共6口人。由于家里人多地少,靠地里刨食挣不了几个钱,三年前,她的父母就带着弟弟,到广东省打工。把常紫留给爷爷奶奶照顾。后者二人虽然已经年过60岁高龄,不过为了一家人生计,不得不继续种地、喂鸡、养护核桃树,操劳生计。
常紫自小就很懂事,虽然只有8岁,刚刚上了寄宿小学没多久,但是非常明白事理,每次周末回家都帮爷爷奶奶干活。这里的周末,不是指周六、周日,而是指每周一、周二。因为这里每逢周二有集市,所以到那天,村里前去赶集办事的人,就会顺便带着孩子们,前往几座山之外的寄宿小学。
常紫由于父母前去广东省打工,所以从没有父母接送,只能跟村里邻居回来。回家后,她也不会立刻就做作业,而是先帮爷爷奶奶把未洗的衣服洗干净,然后劈柴生火,熬煮当天的饭食。一年365天,常紫能够看到父母和弟弟的日子屈指可数,因为从广东回到贵州的来回车费高达几百上千元,对于她们一家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挑费”,能省则省。
父母去广东打工,除了改善家境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常紫身怀“大病”——漏斗胸。一种先天性畸形病,其特征是凹胸,凸肚,人消瘦,发育差,病症最后压迫心肺,引发marfan综合征、哮喘等疾病,并造成颈向前伸,圆形削肩,罐状腹的走路姿势。
现代医学发展到现在,漏斗胸不算绝症,甚至已经算不得大病。只需要在孩子8岁之前含8岁),在体内植入一块钢板进行人为干预矫正,2年后取出钢板即可基本治愈。但是摆在常紫一家人面前最大的一关就是:手术费。植入钢板需要高达3万的手术费,取出也需要几千元,这对于一年只能净存3000来元的常紫一家人来说,不啻是当头一棒。
2013年11月2日,在炎黄共和国社会上上下下,都在热烈讨论“失踪高官”、“史上最大规模反腐”、“家族豪门跌落”等热门话题的时候,大海子村依然一如既往的平静,对他们来说,那些事情离自己太远,只有地里庄稼的收成,家里牲畜的健康、核桃树的产量才是最重要,最需要让人关心的。
“滴滴滴~~”随着汽车喇叭声响,三辆山地吉普车和一辆类似救护车组成的车队,缓缓驶入大海子村。
半个小时后。
由村长召集,在村里最开阔处召开的临时村民大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