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祁少城等人护着丘壑和陈康来到吴秋遇的房间。
陈康直说无力。吴秋遇开始给他们检查中毒症状。祁少城在一旁看着,也感觉下药之人有些卑鄙。
闲谈之中,丘壑问道:“祁公子,你生在富贵之家,享受的都是令尊大人和祖父的浓恩厚爱,不知你对他们的感情如何。”
祁少城说:“家父为人仗义,喜好结交,自然是晚辈学习的楷模。祖父精明能干,赚下这诺大家业,也是晚辈所不及。尤其是我出生以后,祖父便把生意甩手不干,专心含饴弄孙,亲手把我带大。说起来,我对祖父的感情还更深些。”
丘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小灵子也听出了丘壑问话的意思,进一步问道:“也就是说,你对你爹多是敬佩,对祖父倒亲情更多些。我理解的可对么?”
祁少城道:“嗯,应是如此。家父痴迷武功,广结朋友,在我身上花的心思少了些。我跟祖父在一起的时间最多,自然感情也是最深。”
小灵子继续问道:“那如果你爹和你祖父发生争执,我随便说的,我说的是如果,你会站在哪一边?”
祁少城疑惑地看着小灵子,想了一下,说道:“按说我会站在有理的一边。不过凭心而论,我更希望祖父是有理的。小灵子姑娘为何这么问?”
小灵子看看丘壑。丘壑点了点头。小灵子才继续说:“你知道你祖父近况如何么?”
提起祖父,祁少城叹息道:“几个月前,祖父得了一种怪病,据说会传染他人。便吩咐下来,让家父命人把院子隔开,任何人不得靠近,只允许我父亲一人偶尔进去听吩咐。尤其嘱咐了,绝对不许我去看他,因为我是家里独苗,不容有任何闪失,以免祁家绝后。其实,我跟祖父最亲。我多次想去,父亲都不允。有几次想偷偷去看,也被父亲派人拦下。唉,可怜祖父那么大年纪,只能独处……”
小灵子问:“这些事你都亲眼见到,亲耳听到?”
祁少城说:“祖父拒不见我,我都是听家父说的。”
丘壑道:“这就是了。我看公子是个有情有义的,有些事原该让你知道,希望你能认真听下去。”
祁少城一怔,看着丘壑,说道:“前辈有话尽管直说。晚辈自当洗耳恭听。”
丘壑说:“小灵子,你把实情告诉祁公子吧。”
祁少城见他们神神秘秘的,更觉得蹊跷,急切地望着小灵子。
小灵子说:“其实,老爷子得了怪病的事,都是你爹编出来骗人的。老爷子根本没有病,是被你爹给关起来了。”
祁少城先是一愣,然后脸色有些难看,不悦地说道:“小灵子姑娘,你可不能乱说。我并未得罪你们,你为何编排起家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