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在山腰看见信号,带人闯了上来。()嵩山派弟子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就纷纷被官兵和捕快看了起来。有机灵的弟子快步跑进来报告掌门。盛四海带人冲出来,怒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的,要仗势欺人么?”杜仲说:“哼,我们奉命查抄盗窃贡品的贼窝。我劝你们不要跟王法对抗。”盛四海叫道:“什么盗窃贡品?你血口喷人!”杜仲说:“无凭无据自然不会来找你。待会见了你的大师兄,问问他你就知道了。”金大坚也听到动静,这时候还不忘锁了门,提着长剑,让郑越山跟他一起来前面查看。一见现场官兵和捕快剑拔弩张,他已经料到大事不好,调头就跑。郑越山突然一伸手,从后面抓住他的腰带,将他拽了回来。金大坚愣愣地看着郑越山:“你……你……”郑越山大笑道:“哈哈哈哈,我是洛阳府的捕头,来捉拿你归案的。”金大坚大惊失色,举剑便砍。郑越山急忙松了手,闪身避过,抽出藏在怀中的铁尺,与他斗在一处。这边打起来,盛四海有点蒙了。杜仲一挥手,众人便将盛四海围了起来。盛四海并不敢轻易与官府对抗,连连后退,只是僵持着,却不敢动手。杜仲吩咐信得过的人,押着嵩山派的弟子去金大坚屋里搜赃。()金大坚本来就本事不济,这些年又只顾着敛财,疏于练功,身体发胖,早就废了。不过二十多个会合,就被郑越山在肩膀上拍了一尺,半个身子都麻了。郑越山将他一脚踢翻,揪到杜仲面前来。几个搜赃的捕快回来了,各自抱着一两个木匣子。一个捕快上前回道:“杜捕头,搜到了。贡珠在这。”杜仲小心翼翼地打开木匣子看了看,又轻轻盖好,交给捕快。他上前对盛四海说道:“盛掌门,赃物已经搜到了,你还又何话说?”盛四海愣愣说道:“这个,我不知情啊。不是说柳正风勾结贼人盗走了贡珠吗?怎么会在这?大师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金大坚此时无话可说,闷声不语。杜仲说:“金大坚私藏贡珠,诬陷好人。这么大的事,你敢说完全不知情?”盛四海说:“我真的不知道啊。”郑越山看了一眼金大坚,故意对盛四海说道:“这么说,私藏贡品、诬陷好人这两个罪名,你是打算让你大师兄一个人顶着了?”盛四海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本来就不曾参与。都是我大师兄干的,你们把他拉回去治罪吧。一切与我嵩山派无干。”金大坚瞪着盛四海,嚷道:“盛老四!私藏贡品的事我认了,诬陷好人你也让我一个人顶着,老子不服!”盛四海说:“你自己惹了祸,不要连累别人!谁叫你贪心不足?两位捕头,你们快把他带走,要杀要剐,都按王法办。我嵩山派绝不姑息!”金大坚骂道:“姓盛的,你好没良心!你也不想想,你是怎么当上掌门的?为了当上掌门,你把韩师弟推下山崖。为了当得安稳,你早就想把柳正风除之而后快。你真的相信柳正风盗走贡珠吗?你不就想借这个由头把他除掉吗?还有凌季、陈唐,陈唐可是你自己的弟子啊,你都下得了手!不就是因为他们支持柳正风当掌门吗?”盛四海浑身发抖:“你……你……都是你怂恿的!是你!”金大坚冷笑道:“哪次不是你亲自下的手?你现在还想撇干净?我呸!”杜仲本来还有所顾忌,听了金大坚的诉说,知道这盛四海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也就可以放开手脚了,上前一步,说道:“盛四海,你束手就擒吧。有理跟他到衙门去辩。”盛四海往后退了一步,说:“不,我不去!”杜仲冷笑道:“那可由不得你了。上!”四个捕快将盛四海围住,上前拿他。盛四海知道自己到了衙门不会有好下场,事到如今,不动手也不行了,索性拼个鱼死网破。好歹他是嵩山派的掌门,武功还是有的,四个捕快根本奈何不了他。杜仲叫了声“你们退下”,便跳上前去,亲自与盛四海交手。二人缠斗良久,盛四海以死相博,杜仲一时也无法取胜。郑越山看得心急,现在是抓差办案,又不是武林对决,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他将金大坚交给官兵看守,便也冲上去对付盛四海。盛四海自知不敌,忽然冒死向前冲撞了一下,将杜仲逼开,然后趁机跳出圈外,撒腿就跑。杜仲和郑越山赶紧带人追赶。金大坚见两个捕快都离开了,机会难得,突然出手打倒身旁的官兵,捡起长剑,向后山跑去。官兵也赶紧去追。丁不二躲在树上,忽然看见盛四海被人追着向这边跑来,悄悄跳了去来,蹲在树后。待盛四海跑近,他突然送出一根树杈,横在路上。盛四海猝不及防,脚下踩翻,一下子绊倒在地。丁不二捂嘴一笑,转身走了。他是贼,当然不愿与官差见面。杜仲和郑越山赶上前来,将他制住。只见这盛四海摔得着实不轻,头脸都戗破了,已经有点神智不清。郑越山捡起树杈看了看,心中纳闷:这显然是人削断的,故意绊倒盛四海,帮忙的会是谁呢?他马上想到,应该就是柳正风。他喊了几句:“柳少侠,现身吧。我们知道你是冤枉的。我们来查抄嵩山派,给你洗冤了。”久久无人回答。二人只好先带着盛四海返回嵩山派,却得知金大坚跑了。这回杜仲留下收拾局面,郑越山问明方向,带人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