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再说要我们两个庇护,这价码,姐姐怕是未必出得起。”一旁瓜尔佳氏也在一旁帮腔。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利,姐妹间还需要谈价码吗?”对于她们两个的拒绝,温如言不仅未生气,反而有几分感动,口中却是顺着她们的话说下去。
“亲兄弟尚且明算帐呢,姐姐可休想叫我们做那赔本的买卖。”这般说着,凌若眸中却浮现一丝透明。
姐妹多年,温如言哪会看不出她们二人真正的意思,“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随口一句话便就惹出你们这么许多的话来,可真是冤枉。”
“知错就好。”凌若平息着心里的感伤,嘴上却依旧不肯饶人,“往后这话可是不许说了,咱们都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姐妹,哪个也不许违誓。”
温如言横了她一眼,心情少有的畅快,“这是否就叫上了贼船?”
瓜尔佳氏抿一抿唇,笑道:“那还用说吗,老早啊你就被绑在这条贼船上了,这辈子都休想跳下去。”
“是啊是啊,就算你们赶我我也不下船呢。”说到后面,温如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满是暖暖的感动,一切尽在不言中。
瓜尔佳氏抿了口茶道:“刚才姐姐说可惜没有扳倒皇后,我倒是觉得,皇后若这么容易倒,她就不是跟咱们斗了二十几年的皇后了。”
“哼,那个口是心非的阴险女人。”一说起这个,温如言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用力一掌拍在黄花梨小几上,“明明就做了那么许多竹笔,偏吱吱唔唔不肯直接拿出来,害得我还以为能抓到她的把柄,平白受屈辱。”
“若不先受些委屈,如何能让皇上内疚怜惜,经此一事,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份量可是大大加重了。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这样盘算好了。”瓜尔佳氏是几人中最冷静的,而她的分析,也最是中肯。
“皇后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测,倒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凌若刚说完,好看的双眉便皱了起来,缓缓道:“我怎么觉得,此事……像是皇后一手策划的。”
温如言悚然一惊,讶然道:“你是说三阿哥是皇后害死的?可是已经证明了三福去竹林是为了攀枝做竹笔而非下毒。”
“当真不是吗?”凌若弹一弹指甲,带着森然的笑意道:“那一匣子的竹笔只能证明三福确实却攀去攀过竹枝,却不能证明他没有下过毒。”
瓜尔佳氏细细回味了一下,反应过来,“你是说,竹笔不过是掩饰,真正的目的还是下毒?”
凌若颔首道:“不错,只是之前咱们包括皇上在内,都想当然了,以为既有竹笔为证,三福去竹林就不是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