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湄儿皱眉苦思许久,摇头道:“我真想不起来了,瑞嫔娘娘,你是否知道什么,能否告诉我?”
“这个……”舒穆禄氏犹豫着没有说话,那拉氏见状上前缓声道:“纳兰福晋,刚才翊坤宫中你犹如中邪一般,又摔东西又尖叫,还不许任何人靠近,你宫人蓝儿吓坏了,就将本宫与皇上他们都给请了过来,之后你不知怎就来到了这里,还跪地上磕头。”
纳兰湄儿惊声道:“竟然有这种事,妾身……妾身一点都不记得。”
刘氏闻言道:“看来纳兰福晋是真中邪了,自己做过事居然也会不知道。臣妾只要一想到这宫里有人会懂邪术,就感觉毛骨悚然,实是太可怕了。”
舒穆禄氏亦赶紧道:“是啊,皇上,这种人一定得查出来,否则臣妾们寝食难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与纳兰福晋一样遭了暗算。”说到后,她往凌若所站方向瞥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也是,纳兰湄儿中邪之后什么地方不去,偏偏来到承乾宫中,又对着这里不断磕头,凌若怎么也逃脱不了干系。
凌若脸色已是阴沉无比,不过舒穆禄氏并未明着指她,她若此时站出来,反倒会给人一种做贼心虚感觉。
胤禛尚犹豫之时,那拉氏亦道:“皇上,宫里出了这么大事,依臣妾之见,实应该查个明白,而且纳兰福晋所中邪,也不知是否真好了,臣妾担心她只是暂时好转,等到明夜又会复发。”
胤禛目光自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后落那拉氏脸上,沉声道:“皇宫如此之大,主子加奴才有千人之多,依皇后所见,该从何查起才是?”
“这个……”那拉氏想了一下道:“既然纳兰福晋跪承乾宫前面,那要不就从承乾宫查起如何?”
“皇后是觉得熹妃有嫌疑?”不知为何,胤禛这句话传到那拉氏耳中时,令她心头一阵狂跳,有不安之感,连忙欠一欠身道:“熹妃一向待人宽厚,臣妾怎么会怀疑她呢,只是就像皇上说,皇宫如此之大,总要有一个地方先查,而承乾宫无疑是离得近,所以臣妾才有此一说。若皇上觉得臣妾所言不妥,还请皇上另行定夺。”
胤禛瞥了她一眼,对凌若道:“熹妃,你可同意皇后话先查你寝宫?”
凌若稳步上前,冷冷扫了依偎胤禛怀中纳兰湄儿一眼道:“启禀皇上,臣妾自问不曾做过任何害人之事,不会畏惧任何搜查。不过皇后娘娘一张口就说搜臣妾寝宫,对臣妾似乎有失偏颇,又或者皇后娘娘心中早已认定了臣妾就是施邪术人。”
那拉氏虚虚一笑道:“熹妃多心了,本宫与你情同姐妹,又相处了那么多年,怎会不相信你。就像本宫之前回禀皇上,其他宫殿都离得较远,唯有这承乾宫就近眼前,不需要来回奔波。若熹妃真对本宫提议不满话,那就先查本宫坤宁宫,这样总可以了吗?”
未等凌若说话,舒穆禄氏附和道:“皇后娘娘乃是天下之母,怎可能以邪术伤人,搜查坤宁宫就是对皇后娘娘不敬。若一定要先搜一处,那就先搜臣妾景仁宫吧,这样对熹妃娘娘也算有个交待。不过就皇后娘娘真怀疑熹妃娘娘也是情理之中事,谁叫纳兰福晋中了邪术后来了这里,还不断磕头,像是求什么人饶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