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若刚说了一个字,葛尔丹便俯在她耳边道:“就算你这次不肯,下次我依然会让人替你诊脉,直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为止。[调教女王 ]”
这几日的相处,已经令凌若清楚葛尔丹的为人,只要他想的事,就一定会去做,哪怕被人指称卑鄙无耻也一样。就像当初来大清求亲那样,一边迎接涵烟婚驾,一边自食其言,集结军队攻打大清。
想到这里,凌若无奈地放弃了抵抗,任由大夫替她诊脉,事到如今,一切已经由不得她了。
片刻后,大夫收回手,满脸喜色地道:“恭喜这位公子,夫人并无大碍,恰恰相反,夫人是有喜了,如今已有三个多月了。”
葛尔丹一惊,旋即明白过来为何之前凌若一直不肯让大夫诊脉,她定是怕这个孩子也沦为自己的筹码,所以百般阻挠。
葛尔丹在定了神后,道:“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不知我夫人腹的胎儿一切可还安好?”
大夫笑道:“公子放心,夫人与孩子都甚好,若公子不放心的话,我给夫人开一服安胎药,按时服用便可。”
“那就多谢大夫了,巴图,你随大人去开方抓药,我在这里好好陪夫人。”在打发了巴图他们出去后,葛尔丹似笑非笑地道:“夫人,你可真是给了为夫一个大大的惊喜啊,为夫实在是太高兴了。”
凌若用力挣开他的手,退开数步道:“如今已经没有外人在,你没必要再假装了。”
葛尔丹不在意地笑道:“既然不喜欢夫人这个称呼,那我还是称你为娘娘吧,想不到啊,这一趟来京,不止带了一位娘娘回去,还带了一个皇子,老天真是待我不薄。”
“葛尔丹,你无非是想拿我与孩子威胁雍正罢了,且不说有用无用,只你这行径便称不上正人君子所为。”对于凌若一语道破自己的用意,葛尔丹也不生气,依旧笑道:“我从未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再说战场上,从来就是兵不厌诈,使什么手段不要紧,要紧的是能否得胜。大清入国近百年,也该是时候换换了。”不等凌若再说话,他已然抬手道:“好了,我不打拢娘娘清静了,娘娘好生休息吧。另外……”他话音一顿,语带双关地道:“我奉劝娘娘一句,千万别做什么不该的事,否则……娘娘应该知道,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说到后面,一向温和的语气已是变得森冷无比,令人唇齿生寒。
在葛尔丹离开后,凌若无力地坐在屋,想不到最终还是让葛尔丹得悉了一切。孩子……她可怜的孩子,好不容易躲过死劫,如今却又要沦为别人的棋子,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保全这个孩子?
还是说……像之前那样,舍弃这个孩子?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被凌若赶出了脑海,她已经舍弃过这个孩子一次了,绝对不能再舍弃第二次。
如今离临盆还有七个月的时间,而且葛尔丹也不会立刻攻打大清,还有时间让她想办法,希望在这段时间里,可以想出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