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毫不犹豫地道:“是,儿臣为皇阿玛添了那么多麻烦,儿臣真的很想将功赎罪,请皇阿玛应允。”
胤禛正自犹豫之时,户部尚书已是道:“皇上,二阿哥乃是千金之躯,此去河南太过危险,所以臣以为并不妥当。”他虽与英格是,但这次英格与弘时定下的计谋却是丝毫不知,所以才会出言出反。
下一个站出来的人,是跪在地上的弘时万万没想到的,只见弘历拱一拱手道:“皇阿玛,二哥并不熟悉新政的事,冒然前去实在不太妥当,而且就像尚书大人说的,河南那边随时会有危险,应派经验丰富的官员前去才是。”
虽然他不知道弘时打的是什么主意,但直觉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出言反对。
弘时抬头瞥了站在旁边的弘历一眼道:“四弟这话错了,若是因为知道前面的路有危险,所以不走下去,那岂非一直在原地打转?还有,河南那边可能会有危险,但田文镜大人还有诸诸多多的地方官员不是依然守在那里吗?他们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不等弘历说话,他又道:“不错,有些事注定会有危险,但若一个个都不去做,那新政要怎么办,就不推行了吗?”
弘时言辞之犀利,竟然让人接不上话来,好一会儿弘历方低头看着他道:“我只是不愿看到二哥有危险。”
听着他“关心”的话语,弘时微微一笑道:“当初你在福州都撑过来了,我又怎会撑不过来,怎么说我也是你二哥。”说罢,他再次朝胤禛磕头,切声道:“皇阿玛,求您给儿臣这个机会,让儿臣将功赎罪!”
胤禛默然看着弘时,复杂的眸光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许久,他道:“弘时,你真的想清楚要去河南吗?”
“是,儿臣想得很清楚。”抬头,再次说出令众人震惊的话来,“若不能推行新政,儿臣甘愿长留河南不回京!”
弘时这一次端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因为这是他唯一一次可与弘历相争的机会了,若再失去,这辈子都不可能与弘历站在并排的位置,更不要枉想超过他了。
弘历回过神来后,拱手道:“皇阿玛,二哥能有此心,实在难得,与之相比,儿臣实在深感不如,所以儿臣请求让儿臣也随二哥一起去河南,共同推行新政。”既然猜不透弘时的算盘,就干脆与他一道去河南,他倒要看看,弘时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弘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来,怔忡好一会儿方略有些急切地道:“皇阿玛,这万万不可,四弟在吏部还有差事,如何可以突然去河南,而且……”他一脸内疚地道:“之前在福州时,儿臣没能保护好四弟,让他平白受了许多苦,每每想起此事,儿臣就内疚万分,实不愿再看到四弟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