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凌若轻敲着扶手,自言自语道:“从坤宁宫到太医院,除非故意拖延,否则来回一趟,并不需要半个时辰,也就是说,那些猫毛,并不足以要了皇后的性命,那她究竟要图什么呢?”
周明华听到凌若的言语,不敢出声,直至凌若道:“如今皇后的病情已经稳固了是吗?何时能好?”
“皇后娘娘的痒已经止住了,至于身上的肿块,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应该就会悉数退去了。”
凌若微一点头道:“你曾说过,皇后的过敏症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严重,那依你之下,下次病发,会比现在严重多少?”
“这个……”周明华迟疑着道:“恕微臣无能,无法判断,不过病发加快,病情加重,这是必然的事情。”
凌若沉思片刻,道:“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待周明华走后,杨海道:“太后,您怎么突然传周太医来问这些?”
凌若取过水秀手中的宫扇,打量着上面的栩栩如生的花鸟,凉声道:“周明华的话你们都听到了,皇后过敏症发作起来虽然严重,但一时半刻间还要不了她的性命。若是那拉瑕月真要她的性命,应该会用一个更好的方式才对。”
水秀想了想道:“也许是那拉瑕月计算错误,以为这次皇后病发,会令太医来不及救治。”
凌若蹙眉道:“或许吧,不过以哀家对她的了解,她若要动手,应该选用更稳妥的方式才对。她姑姑那些本事,没学到十成,也至少该学到一半。”
杨海神色古怪地道:“难不成,这件事情的真相并非如奴才们所见的那样?”
水秀插话道:“可若不是那拉氏,又会是谁呢?”
凌若摇头道:“哀家也说不准,不过最近宫中的事情,你们给哀家盯紧一些。”
水秀答应之余,好奇地道:“太后何时对那拉氏这般在意了,您不是一直不喜欢她吗?”
凌若轻摇着扇子,于阵阵扑面而来的凉风中道:“哀家是不喜欢那拉瑕月,但哀家更不喜欢有人利用哀家与皇帝。”
且说阿罗那边,在随苏氏来到翊坤宫后,双膝一屈,跪下泣声道:“奴婢多谢娘娘为奴婢母亲报了仇!”
苏氏微微一笑道:“是你自己为你母亲报了仇,可没本宫什么功劳,你母亲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阿罗止了泪水,道:“不管怎样,奴婢都要多谢娘娘。”
在示意她起身后,苏氏道:“往后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