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被她说得心浮气燥,别过脸道:“够了,朕不想再听你的疯言疯语,你既然犯下了错,就必须得承认。生路,朕与皇额娘都给过你了,是你zi不要!”
哲妃盯着他的眼睛,讽刺地道:“你不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说穿了,无非就是想要我死而已。除了皇后与那拉瑕月,就属我陪在你身边最久,可是你却一点情份都不念,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弘历,你好狠!”
弘历听的不住摇头,“朕封你为四妃,你几次犯错都不深究,这还叫不念情份吗?”
“是,你是封了我为四妃,但那是因为我生了永璜;高如鈺没有孩子,但同样成了四妃,最后还被追封为皇贵妃;还有那拉瑕月,她是什么出身,姑母是什么人,皇上比我更清楚,凭什么也能做到四妃,凭什么?!”哲妃歇斯底里的大吼着,积蓄多年的不满在这一刻悉数爆发出来。
弘历默默看了她,许久,后退一步,道:“朕与你……无话可说!”
他转身离去,任身后哲妃如何都不曾回头不曾言语,那一句,是他与哲妃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在其走后,哲妃并不肯就死,不论她话说的如何狠厉,在真正面对死亡时,终归还是害怕的。
但结局已经注定,无可更改,四喜将白绫勒在她的脖子上,缓缓收紧……
乾隆三年八月十七日,哲妃富察氏因谋害二阿哥,被赐死,年二十七!
凌若带着明玉与瑕月回到慈宁宫后,对杨海道:“去把阿罗带来吧。”
明玉愕然道:“皇额娘,阿罗不是已经被杖毙了吗,怎么又……”
杨海低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后并没有真的杖毙阿罗,只是责了她几杖而已,之所以那样做,是为了让富察氏以为太后真的恨极了娴妃娘娘。”
“可是本宫明明听你说……阿罗死了,你怎么知道太后不想要阿罗的性命?”面对明玉的询问,杨海笑道:“奴才侍候太后十几年,对于太后的心思,多少能够猜到一些。”
明玉没有再说话,倒是凌若道:“皇后是否觉得哀家不该饶阿罗的性命?”
明玉咬一咬唇,低声道:“儿臣不敢。”
她的心思,岂能瞒过凌若的双眼,道:“阿罗刚才确实对你不敬,不过她也是出于护主心切,才会胡言乱语,有罪,但罪不该死。”
“是,儿臣明白。”虽然口中答应,但明玉心里并不认同凌若的话,以阿罗刚才那些话,将她杖毙绝对不为过,之所以饶她一条性命,在她看来,根本就是凌若存心偏坦。
在她们说话的功夫,杨海已经带了一瘸一拐的阿罗到来,后者看到瑕月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激动地直掉泪。瑕月走过去道:“傻丫头,本宫已经mei shi 了,怎么还哭个不停,瞧瞧你的脸,哭得跟个小花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