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娴贵妃,可真是令人害怕,明明主子布置的一切毫无破绽,连皇上都没起疑,她居然觉察出不对,从而想到去找刘二娘。”
愉妃取过一枝鎏金步摇插在髻上,冷声道:“哼,这个女人,几次三番加害本宫,本宫早晚要让她生不如死。”说着,她抚过自己丰腴到肥胖的脸颊,喃喃道:“出了月子,本宫就可以减去这身赘肉,到时候,凭着本宫的姿容还有永琪,定可以成为后宫第一人。”
冬梅与小全子闻言,连忙道:“奴才们在这里先预祝主子来日登临坤宁宫与慈宁宫,成为真真正正的后宫之主。”
“坤宁宫……慈宁宫……”愉妃喃喃重复着他们的话,笑容在唇边渐渐扩大,拂袖起身,意气纷发地道:“说得好,只要除去那拉瑕月,余下之人,根本不足以成为本宫的拦路石,坤宁宫――终有一日,本宫定会取富察明玉而代之。”
愉妃心情好转之下,在那些原本看不入眼的衣裳当中,挑了一套来穿,随后带着永琪一起来到御花园。因为天气宜人,所以这顿满月宴设在御花园,既可观月听蝉,又可欣赏夜间的御花园之景,再加上宴席,可谓是一举数得。
到那边的时候,瑕月已经在了,愉妃眸光微闪,笑吟吟地走上去朝背对着她的瑕月道:“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吉祥。”
瑕月回过身来,惊喜地扶起她道:“妹妹快快请起,你来得好早。”
“臣妾再早也不及娘娘早。”愉妃一脸感激地道:“要让娘娘为永琪的满月宴操心劳力,臣妾实在过意不去。”
“愉妃说的这是哪里话,永琪虽非本宫所生,但自他出生之日起,本宫就视他为已出,与永璜一样,为他操办满月宴,亦是理所当然的事。你若再说这些客气话,就是存心与本宫见外了。”
愉妃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感激地道:“娘娘这样厚待永琪,实在令臣妾感激不尽,待得永琪长大后,臣妾必叫他如孝敬臣妾一般孝敬娘娘。”
瑕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落空的双手,微笑道:“有愉妃这句话,本宫就算做再多的事,这心里也舒坦得紧。”说罢,她朝后面看了一眼,道:“把五阿哥抱过来让本宫看看。”
奶娘答应一声,正要上前,冬梅已经走至其身前,道:“我抱五阿哥过去就行了。”
奶娘依言松开手,让冬梅抱着永琪来到瑕月面前,后者打量着襁褓中熟睡的婴儿,赞言道:“五阿哥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让人瞧着心生欢喜。”说着,她伸手欲去抚永琪的脸颊,冬梅见状,双腿一弯,随即后退一步,避过瑕月伸来的手,随即她急急屈膝道:“奴婢刚才一时腿脚有些抽搐,还望娘娘恕罪。”
阿罗似笑非笑地道:“好巧,我家主子刚要抚触小阿哥,冬梅你就腿脚抽搐,简直就像算计好的一样。”
阿罗一席话令冬梅脸颊微红,神色不自在地对瑕月道:“娘娘,您千万不要误会,奴婢当真是……”
瑕月抬手打断她的话,和颜悦色地道:“你不必紧张,本宫怎么会不明白呢。”说罢,她恻目轻喝道:“跟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如此没规没矩的,成何体统,还不快向愉妃与冬梅姑娘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