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娘娘厚爱。”在魏静萱感激的话语中,叶赫那拉氏扶着春桃的手离去,待得她们走得不见人影后,小元子战战兢兢地走到站在原地的魏静萱身边,小声道:“主子……”
他刚说了两个字,魏静萱便狠狠掴了他一掌,厉声道:“没用的东西,被人跟踪都不zhidào,亏得这次是舒嫔,若是皇贵妃,我便没命站在这里了!”
小元子赶紧跪下,哭丧着脸道:“主子恕罪,奴才真的已经很小心了,谁想到舒嫔那么阴险狡诈,派人盯着奴才。”
魏静萱喝斥道:“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粗心大意,怎会被舒嫔zhidào时疫的真相,从而要挟于我。”如此说着,她又咬牙切齿地道:“舒嫔,这次真是百密一疏。”
一直以来,她并不将叶赫那拉氏放在眼里,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控制这个虚有其表的舒嫔娘娘;但她忘了,没用的兔子危急之下尚能蹬掉老鹰几根羽毛,更不要说是人了。
小元子忍着脸上的痛道:“主子,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设法除去舒嫔?”
魏静萱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这奴才倒是大胆,不过很多时候,不是大胆就能成事的。”她强压下心中的怒意,道:“舒嫔如今对我有了提防,又zhidào时疫一事的真相,稍一不对,就会遭她反咬,轻易动不得。”
“虽然舒嫔刚才说会保守这个秘密,但奴才还是担心她会对主子不利。”面对小元子的话语,魏静萱冷声道:“放心,在除去皇贵妃之前,她不会动手对付我。”这般说着,她话锋一转,道:“对了,可曾打听到容嫔的具体情况?”
“奴才听闻她是回部二位和卓的侄女,被称为回族明珠,如舒嫔所说,能歌善舞,体有异香,养心殿献舞之时,就曾引来蝴蝶,令人叹为观止;至于其容貌,奴才未能亲眼得见,但听储秀宫的宫人说,其姿容之美,不输与皇贵妃,堪称绝色。另外因为她是蕃邦女子,不懂咱们大清的礼仪,所以皇上特意命教习嬷嬷去储秀宫教她。”
魏静萱蹙眉道:“她真的能引来蝴蝶吗?”她zhidào一些特殊的香料可以吸引蝴蝶,甚至令它们疯狂到做出袭击人的举动,就如当年长乐那件事,但……什么都不用,仅凭体香便可吸引蝴蝶,她还真是闻所未闻。
小元子点头道:“当时在养心殿侍候的人都看到了,应该不会有假,听说她还可以令蝴蝶停在皇上手上而不飞呢,真是想想都觉得稀奇。”
这个时候,香菊持着一封书信走了进来,屈膝道:“主子,魏老爷子派人送了信来。”
自从郑丰一事后,魏家人就一直留在了京城,没有回家乡,他们听闻宫中发生时疫,很是担心魏静萱的安危,隔三差五便写信进宫问安,殊不知时疫根本就是出自魏静萱之手。
这封信上的内容亦是大同小异,让魏静萱珍重自身之余,多寻法子讨弘历欢心,以稳定自己的地位,甚至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