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切听到这个声音时,弘历与四喜皆辩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弘历拧眉道:“静萱,你在这里做什么?”如此说着,他便欲走了过去,岂料他刚走了一步,魏静萱便连忙后退数步,急切地道:“皇上不要过来。”
弘历疑惑地道:“这是为何,你不愿看到朕?”
“不是。”魏静萱急急否认,旋即道:“臣妾染了风寒,怕传染给皇上。”
弘历轻拍着额头道:“朕想起来了,皇贵妃与朕说过,你不慎染了风寒,需要静养,所以未曾同赴家宴。”如此说着,他眼中的疑惑更甚,“既是这样,你不在倚梅轩养病,站在这里做什么?”
魏静萱小声道:“虽然皇贵妃体谅臣妾染病,不必去乾清宫,但臣妾很是挂念皇上,想着在除夕夜见皇上一面,所以候在这里,但臣妾当真无意惊扰皇上,还请皇上明鉴!”
弘历微一点头,道:“刚才……你一个人在说什么?”
魏静萱有些羞涩地笑道:“启禀皇上,并没有什么,只是祈求上天保佑皇上龙体安康,大清国运昌隆,还有就是……”她顿一顿,道:“希望那些大臣不要再反对皇上册立皇贵妃为后。”
魏静萱最后的话令弘历极是意外,打量了她一眼,带着些许质疑道:“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吗?还有温玉之事,你就不怪皇贵妃吗?”
魏静萱屈膝道:“臣妾入宫十年,便看了皇贵妃十年,她真的为皇上做了许多;至于温玉之事……”她摇头轻叹道:“若说一些也没怪是不可能的,但过不抵功,皇贵妃确实是最适合为后的人选,这一点,臣妾绝不会否认。”
弘历深以为然地点头道:“若人人皆如你这般想,朕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
听得这话,魏静萱忽地笑了起来,“臣妾听母亲说,若是许愿之时,天上有流星划过,那么愿望一定会成真,刚才就曾有流星,所以皇上的烦恼很快就会没有了。”
她的话令弘历哂然一笑,“你倒是懂得哄朕开心。”
魏静萱连忙道:“没有,臣妾没有哄您,臣妾真的有看到流星,您若不信就问小元子,他也一并瞧见了。”
不等小元子言语,弘历已是道:“好了,朕相信你,这夜间寒气很重,你早些回去吧,以免病中受凉,那可就麻烦了。”
弘历的言语令魏静萱有些失望,她原以为这番话语能哄得弘历将她留在养心殿,不过她是一个极为审时度势之时,更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所以未曾多说,依言屈身告退,就在她走了几步后,弘历忽地开口道:“初五那日,你随朕一道去西苑三海观赏冰嬉大典,想来那个时候,你的风寒也该好了。”
每年行冰嬉大典,宫中但凡主位以上者,皆会随弘历同行,但魏静萱这样的贵人常在,除非弘历钦点,否则是没有这个福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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