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副将等人露出犹豫之色,弘晌急忙道:“别听他胡言,真到了那个时候,他立刻就翻脸不认,你们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待我攻入京城,你们就是勤王护驾的功臣,到时候,要什么样的荣华富贵,我都会许给你们!”
“弘晌!”弘昼指着他厉声道:“你要死尽管去死,别为了一已之私,拖别人与你一起死,他们一个个皆是有家室有妻儿之人,为了你的两成机率,就让人家赔上一家老小的性命,你怎么忍心?!”
弘晌气得浑身发抖,对那两个士兵道:“去!立刻把他给我杀了!”
“是!”士兵答应一声,抽出刀往弘昼行去,正当宁二两人如临大敌,准备动手之时,那两个士兵突然转身往弘晌奔去,待得弘晌反应过来之时,两把锋利的钢刀已是架在他脖子上!
弘晌脸色铁青地喝斥道:“你们两个耳朵聋了还是疯了,我让你们去杀他,不是杀我!”
弘昼扬眉笑道:“他们没有聋也没有疯,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士兵!”
“你说什么?”弘晌骇然之余,亦想起来,他确实从不曾见过这两个士兵,只是一来,他被士兵腹泻之事吸引了心神;二来,军营那么大,他没有见过一两个士兵也是正常之事,所以根本没有多想,哪知道竟然着了当。
弘昼负手来到他身前,凝声道:“我入盛京之前,确实想过在水井之中投药,令你们无法出兵,可惜,正如李副将所言,但凡水井之处皆有重兵把守,就算能够杀了他们,后面的人也会有所警觉,不再取水,所以这个计划不得不作废,改而对付你一人;如今看来,事情还算顺利。”
弘晌瞳孔一阵收缩,恨声道:“这么说来,府里与军营都不曾出事?”
“军营确实没有出事,但你府中除花厅之中的人外,余下的,不论士兵还是下人,皆被绑了起来,若不如此,本王的计划又要如何进行!弘晌,这才是真正的兵不厌诈。”
弘晌难以置信地道:“我府中足有几百士兵,你带入府的不过十余护卫,怎么可能将他们全部制伏,且还没有一点声响。”
“若是一百多名训练有素的密探呢?!”听得这话,弘晌比刚才更加震惊,他身为爱新觉罗的子孙,当然知道密探意味着什么,一直以来,密探只听皇帝,弘昼此言……岂不是说,弘历将密探交给他指挥,且还是整整一百多名。这些密探最擅隐匿之术,难怪一直无人发现他们随弘昼入盛京。
弘昼的话还在继续,“早在本王进入花厅之后,他们便开始潜入王府逐个制服,直到咱们说话的时候,花厅外,再无一人可动,之后,便依计划,扮做士兵,假称士兵得病腹泻,然后再伺机制服!”
弘晌这会儿早就没了刚才胸有成竹的样子,切齿道:“弘昼,你真有能耐,居然将我诓得团团转,不过……你依旧没赢!”说着,他对李副将道:“立刻杀了这些人!”
不等李副将等人答应,弘昼已是漠然道:“谁敢动手,本王就杀了他!”
随着他这句话,密探收紧了手里的刀,在弘晌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令李副将等人投鼠忌器,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