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夏晴抚着他削瘦的脸颊温言道:“不过你大病初愈,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以免又累坏了身子,你这一病,可真是将本宫吓死了,唯恐有什么好歹。”
永璂内疚地道:“都是永璂没用,染上天花,令您担心了。”
“本宫倒还好,最担心的还是皇上与皇后娘娘,你最严重的那些日子,都是他们彻夜不眠地陪在你旁边;幸好你后面有所好转,否则他们非得病倒不可,所以你可要好生注意身子,千万不能再病了!”说着,她又道:“本宫拿了一些滋补之物过来,让宫人每日给你炖上一些,好好补补身子,以免落下病根。”
永璂点头道:“嗯,多谢娘娘。”这般说着,他有些懊悔地道:“也真是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天花呢,宫中已经好久不见有人得这个病了。”
夏晴心中一动,道:“你可记得,在得病之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异常?”永璂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仔细回想了一番,摇头道:“就与平日一样,并无什么不同。”顿一顿,他又道:“若非要有什么不同,就是前一日从上书房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嬷嬷带着和静在玩耍,我陪她玩了一会儿。”
“和静?”夏晴柳眉微挑,道:“她平日也常在那附近玩耍吗?”
“那倒没有,映像里,我只在那里遇到过和静两次。”见夏晴神色有几分凝重,永璂疑惑地道:“娘娘,怎么了?”
夏晴回过神来,轻笑道:“没什么,本宫随便问问罢了。”说着,她又道:“好了,你歇着吧,本宫改日再来看你。”
出去之后,因瑕月尚在午睡,所以不曾打扰,径直去了长春gong,岂料胡氏并不在宫中,问宫人也不知她去了何处,只说胡氏接到一封信后便急忙出去了,夏晴无奈之下,只得在长春gong等候。
与此同时,胡氏却是出现在夏晴怎么也想不到的地方――永寿宫。
事实上,魏静萱对于胡氏的突然到来亦是满心惊讶,虽然大家表面上和和气气,但实际关系如何,彼此心里都清楚得很,再加上胡氏位份远较她要高,是以从不曾有踏足永寿宫的时候,就连和静他们几个出生,也只是命人送来贺礼。
魏静萱接过宫人端上来的茶盏亲自奉予胡氏,恭敬地道:“娘娘请用茶。”
胡氏揭开茶盖,轻抿了一口,点头道:“嗯,舌本回甘齿颊留香,是本宫最喜欢的六安瓜片,可惜今年收获欠丰,各宫之中只得了往年一半的量,本宫那里早就已经饮完了,想不到今日能在令嫔这里饮到。”
魏静萱含笑道:“六安瓜片送来的时候,臣妾正怀着小公主,不宜饮茶,所以一直留到了现在。”说着,她对巧玉道:“去将咱们宫中六安瓜片全都取了送到长春gong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