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英愕然道:“皇上,这……这是为何?”
弘历冷言道:“朕让你抬回去就抬回去,哪里来这么多的话,下去!”
见弘历发怒,黄英不敢言语,低头退了下去,在其走后,小五轻声道:“皇上别太担心了,六阿哥一定会与十二阿哥一样,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弘历走到长窗前,冷风随着窗子的打开呼啸入内,正当小五被冷风吹得一阵哆嗦之时,弘历的比寒风更冷的声音落入耳中,“明日一早,你去顺天府,传朕口喻,让李忠文忠将魏秀妍还有魏氏一家全部抓去天牢之中,若永瑢死了,朕要他们一家人偿命!”
小五一惊,却不敢多言,依言答应。
且说魏静萱那边,她满以为今夜可以重得恩宠,岂料敬事房的人,突然又将她裹入锦被之中抬了回去,令她又慌又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那些人,又都是一问三不知,黄英也不在。
毛贵与锦屏看到她被抬回,也是满心诧异,在侍候魏静萱穿上衣裳后,毛贵道:“主子,出什么事,为何您又……”后面的话,他见魏静萱面色不善,不敢再说下去。
魏静萱脸色阴沉地道:“想办法去见黄英一面,问问他今夜出了什么事情,为何皇上会突然如此。”
毛贵应了一声,快步离去,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他走了进来,神色古怪地道:“启禀主子,黄公公不肯见奴才,只托人转告了一句话――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什么意思?”面对巧玉的询问,毛贵摇头道:“我也想不明白,不过看他那样子,应该是出了不小的事情,他唯恐惹祸上身,所以不肯见我。”说着,他看向魏静萱,“只是……奴才想不明白,这些日子,主子一直都想尽法子讨好皇上,对皇后她们也是礼敬有加,能有什么祸事。”
魏静萱默然不语,正如毛贵所言,凭她这段日子的作为,怎么也不可能沾染祸事,除非……弘历知晓了以前的事,包括明玉的真正死因……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便被否认了,知晓那件事的人都已经死了,包括纪由,根本没有人或者证据,可以指证她谋害富察明玉;再者,若弘历当真知晓,应该第一时间召她去问话,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一夜,魏静萱辗转难眠,翌日天刚微亮,便命毛贵他们出去打听,务必要知晓昨夜发生之事,如此心神不宁地等了一上午,终于等到毛贵疾步奔了进来,还未站定,便听他满面惊惶地道:“主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魏静萱蜷起的双手倏然一紧,脸色难看地盯着他道:“到底何事?!”
毛贵喘了口气,急切地道:“奴才打听到五公公今儿个一早就出宫了,听说是奉皇上旨意,将老爷他们全部抓去天牢!”
魏静萱豁然起身,她虽已然料到事情不小,却万万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好一会儿方才勉强定下神来,道:“可知父亲他们犯了什么事?”
毛贵迟疑片刻,道:“老爷夫人还有二位公子并不曾犯事。”
“不曾犯事?”魏静萱疑惑地盯着他,正要问是怎么一回事,忽地意识到毛贵话中的问题,拧眉道:“可是与秀妍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