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奴才是觉着,既然李季风那条路行不通,咱们可以试着从令嫔那里走,换一条路或许会有所发现。”
黄英闻言急忙道:“皇上,奴才以为师傅所言不妥,令嫔娘娘到底伴驾多年,如今只是有一点怀疑,就贸然质问于她,若当真如此倒也罢了,可万一令嫔娘娘与李季风之间并无什么越规之事,只怕会伤了皇上与娘娘之间的感情,还望皇上三思。”
小五瞥了他一眼,道:“那依着你说,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黄英一下子被问住了,他哪有什么法子,刚才那么说,就是想阻止弘历去质问魏静萱罢了,想了一会儿,他试探地道:“要不再等等,看密探那边是否还能查出别的事情来?”
正自这时,有宫人进来道:“启禀皇上,惠妃娘娘与十一阿哥求见。”
“他们来做什么?”弘历自言自语了一句,命宫人传他们进来,待得行过礼后,他道:“惠妃,你带永瑆过来,所为何事?”
夏晴有些迟疑地道:“回皇上的话,永瑆昨夜听说了永寿宫的事情后,与臣妾说,他曾见过李季风,且是在内宫之中。”
“哦?”弘历惊讶地望着永瑆道:“怎么一回事情?”
永瑆如实道:“启禀皇阿玛,儿臣记得是在十二弟天花好转,但还未痊愈的时候,有一次,儿臣从坤宁宫回来,当时天色已晚,儿臣在回永和宫途中意外撞见李侍卫。儿臣知道侍卫是不可随意进入内宫的,所以就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与儿臣说,是为了追捕一道黑影而无意闯入,求儿臣不要追究此事,儿臣当时看他说得可怜,就答应了,事后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直至这次听说他入宫行刺,儿臣方才再次想了起来。”
夏晴接过话道:“皇上,只怕那一次,李季风已是想着入宫行刺,只是被永瑆撞破了行踪,又或者没寻到适合的机会,方才未曾实施。”
永瑆内疚地道:“都怪儿臣不好,儿臣当时要是说出来,就可以早些将李季风抓起来,也不会害得皇额娘受伤了。”说着,他跪下道:“请皇阿玛治罪。”
弘历问了永瑆遇到李季风的位置后,道:“罢了,不知者不怪,起来吧。”
待得永瑆起身后,夏晴问道:“皇上,李季风可有招供了?”
“没有,此人嘴硬得很,一直不肯说。”不等夏晴言语,他又道:“惠妃放心,纵然他是铁齿铜牙,朕也会想法子撬开。”
在夏晴二人离去后,弘历闭目轻敲着桌面,“笃笃”的声音在养心殿中一下一下的响着。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弘历终于睁开目来,望着小五道:“就照你的话去做,从令嫔那里下手,传话出去,就说李季风受刑不过,已经招认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