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逊连连点头,他也有同感,想了想,说道:“但这次突觉强盗来,还算是讲仁义,没有杀伤百姓,就算是两军开战,也只以抓俘虏为主,没有杀伤多少兵将,这点倒是难得!”
他们两个说话,没有瞒着旁人,菜菜和付丙荣他们都在旁听着呢。
小姑娘菜菜很不高兴地道:“那些突觉强盗都打进求州了,你还说他们仁义,真是岂有此理,难不成非要杀得血流成河,才是正常的吗?”
独孤逊脸一红,感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辩解道:“要按着以往的经验,突觉兵入寇,确实是会杀人放火的,只不过咱们求州离着秃噜浑近,离着突觉远,所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但听还是应该听说过的。”
他不知菜菜的身份,便出言反驳,如果知道了,那估计以他的性格,就要随声附和了,菜菜说什么就是什么。
菜菜还想再说,却见杨泽摆了摆手,她便闭上了嘴,想听听杨泽有什么意见发表。
杨泽却没立即说话,而是等了半晌,这才道:“不管领兵的那个人是不是鸠摩多罗,但能把一千人的军队扮成强盗,千里越境到了求州,这都证明领兵的人相当地厉害了。”
这点倒是没有人反对,众人一起点头,面现忧色。
杨泽又道:“一入求州,连战三场,三场都胜得干净利索,而且还是活捉了上千的俘虏,这就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了,要么是他太厉害,要么是求州的兵将太废物。”
独孤逊立即道:“肯定是他太厉害!咱们求州的兵将可是边军,兵将都非常的强悍,比秃噜浑的骑兵还要厉害上一些,怎么说也不能算是废物。”
“那为什么不是战死,而是被俘虏呢,上千的兵将,可是被活捉的,如果是拼命作战,又怎么可能被活捉呢?”杨泽反问道。
独孤逊一愣,他不是领兵的将领,只是一个文官,还是一个被边缘化,被打压的文官,让他说出为什么来,还真有点困难。但杨泽问话,又不能不答,他只好喃喃地道:“是中了埋伏,所以……”
这话不是他感觉不通,是在场所有的人都感觉不通,前两次被埋伏还说得过去,可第三次却是正面作战,就算是寡不敌众,但也不可能全被抓活的,全部战死殉国的可能性更大些!
杨泽冲木根道:“去,拿地图来,我要看看。”
随军地图就在帐中,木根一找就找到了,铺在桌上。杨泽看了片刻,指着一处山峰,道:“我都不用问,只一看地图就知道,前两次我军中的埋伏,必定是在这处山峰!”
独孤逊扫了眼杨泽手指的地方,点头道:“杨大人所言极对。这里叫做石头沟,两侧是乱石山,也叫石头山,山倒是不太高,中间有条山沟,沟里全是乱石头,不长树,只有些杂草而已,附近也没有百姓居住。既不是去什么地方的必经之路,也不是风景名胜,我军在这里中伏,定是被引过去的。”
杨泽又低头看向地图,好半天,他忽然嘿了声,道:“那第三次的正面作战,一定也还是离着石头沟很近,对吧?”
独孤逊心中惊讶,这位杨大人还真算是料事如神啊,莫非事先听看过战报了?他点头道:“是啊,也是在石头沟附近,但没有进沟,是在外面和突觉强盗交战的。”
杨泽嘿嘿一笑,抬头冲着众人说道:“好了,那个突觉领头的人是怎么打赢三次仗的,我算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了,怪不得能抓活的呢!”
这回独孤逊大吃一惊,那些逃回来的兵将都没说清楚为什么吃的败仗,杨泽怎么可能知道,事情的经历者搞不明白的事,一个只看了看地图的人就能搞明白了?这明显是在胡说八道啊!
他看向四周,却见菜菜和付丙荣他们没有半点的怀疑之色,相反菜菜还在问:“那些突觉强盗是怎么抓住俘虏的,你快说来听听,咱们看看,能不能也把那些强盗抓成俘虏!”
杨泽笑道:“这,却也不难,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