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杨泽的一片好心,居余无法拒绝,他也没胆子拒绝,他不求别的,只要能保住汗位就行了,在实力还没有膨胀之前,他还没有更高的想法,目前为止也只能如此了。
为了表达感谢,居余叫来一个心腹手下,让心腹手下回部落里去叫人,他则对杨泽道:“尊敬的大将军,你为了居余部的将来着想,小汗无以为报,愿意为此次大将军的征战尽一点……一点小力,特献上勇士四百,随大将军远征!”
他说不出成语来,只能说一点小力,但通译翻译时,便用上了绵薄之力这个词。杨泽听了,哈哈大笑,点头道:“四百勇士,可不能称为绵薄之力了,这是很大的助力啊,本大将军多谢居余汗了!”
四百突觉兵,对于远征的右神武军来讲,那是肯定不能算多的,但这些突觉兵要是被当成炮灰使用,那就绝对不能算少了,四百人的破坏力,还是相当惊人的,尤其是在明知逃不掉,只能打头阵的情况下,为了能再回草原,这些突觉兵会绝对玩命打仗的。
不过片刻功夫,便有四百个突觉兵列队前来,都没有骑马,只是简单地排成了四列,走了过来,队伍乱七八糟的,突觉兵的精神也都不好,个个垂头丧气,有的人还面露愤色,如果不是他们全都没有武器,估计就得乱起来!
国子监的学生们见了这帮彪形大汉,忍不住纷纷后退,突觉兵不喜欢洗澡,身上味道浓重,这也就算了,他们还都个个型奇特,装扮古怪,有的突觉兵光着个大脑袋。耳朵上却戴着兽骨做的耳环,表情也极凶狠,看着就让人害怕,学生们都不愿意靠近,再说靠近也没啥好处,那干嘛要靠近呢!
付丙荣站在杨泽的身后,小声道:“师父,这些家伙看上去不象是普通的牧民,个个都如食人生番一般,不大好管理啊。要是随我军远征之际,逃走也就罢了,要是和我军起了冲突,镇压下他们,怕也是要折损我军人手的。”
杨泽轻轻嗯了声,道:“起冲突不至于,逃走却是极有可能的,这些人必有家人在居余手中,他们逃走也不过就是为了和家人团聚。如果起冲突却是要丧命的,那和打头阵有什么两样,没人会这么傻的!”
付丙荣点了点头,别人的命不重要。但自己的命却是很重要的,相信只要不是脑子有毛病的人,都能算清楚轻重。
居余陪着笑脸,道:“大将军。这些勇士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个个勇猛,个个都是神箭手。而且个个都有家人,他们为了能让我部展壮大,愿意随大将军出征,得些赏赐,好拿回来给家人享用,让他们自己也能过上好日子,所以如果他们立了功,还望大将军不要吝啬赏钱啊!”
这是对杨泽说呢,这些突觉兵都是有家人的,但也都是刺儿头,所以如果他们能立些功劳,多多少少地赏点儿,免得引激变!
杨泽微笑点头,赏赐而已,这点儿小钱,对他来讲什么都不算,他看向那些突觉兵,还是很满意的,越凶悍越好,这样打起仗来才够劲儿,如果这些突觉兵不起妖娥子,那以后好好笼络,收做手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一挥手,杨泽道:“来人啊,赏给他们每人五贯钱,算是安家费用,好让他们能够跟着本大将军安心远征,建功立业!”
通译大声把话翻译了过去,突觉兵们听了,无不又惊又喜,他们的家人被居余控制住了,本以为跟着中原军队出征,必死无疑,没成想仗还没打呢,先得笔赏钱,五贯啊,可不是小数了,好大一个惊喜!
这些突觉兵本来都以为是要去送死呢,无奈家人被握在居余的手里,他们没法不听话,可现在忽然给了赏钱,他们便认为跟着中原的大将军出征,也没那么可怕了。
对于贫苦的草原牧民来讲,五贯钱绝对是可以拼命的巨大财富了,草原上的人命不值钱,这谁都知道,尤其是冬天难熬,这年头也没有打工这一说,其实杨泽要是在两个部落里招兵,说每人给五贯钱,谁愿意跟着我出兵打仗,那来的人肯定不止是四百了,一千四百都有可能。
居余更是大吃一惊,要是早知道跟着杨泽走,就有五贯钱好拿,那他就要派出一些自己的亲戚了,反正在哪儿都是要拼命的,有钱拿的地方总好过没钱拿的地方。
有些没见识的突觉兵还在问旁边的人,五贯钱是多少?能买多少只羊?要他们算钱是算不出数来的,但要是换算成羊,那他们就很容易得出结论了。不过,不管知不知道“贯”是个什么单位,但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杨泽又道:“你们这些突觉兵马上功夫很好,所以本大将军决定让你们做斥候,嗯,就是游骑,做些侦查打探消息的活儿,只要你们探到的消息准确,那么每十天,就有一笔赏钱下来,赚多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