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叫来了几个个领头的,把屋门一关,门口派上人守卫,他对这几个人道:“今天晚上,就要动手了。如果成功,这渤海州就是咱们的了,契单人的实力也会因此衰落,如果不成功,那么大家一起完蛋,此处就是我等葬身之处!”
几个领头的人中,有右神武军的人,也有杂胡部落的人,高牛力不在,但其他领头的人也都是一村之长,他们听了杨泽的话,有的人惊骇,有的人兴奋。
杂胡部落的人是兴奋的,一个领头的大汉道:“大将军,只要你一声令下,咱们就跟着你冲进王宫去,把乞乞保连抓出来,大卸八块,抢了这渤海州。”
右神武军的将领却都皱起眉头,他们不是太想涉险,因为他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铲除契单人来的,在东北转一圈回长安,功劳就到手了,可如果和契单人开打,万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那多不值得啊!
杨泽知道他们的心理,但也并不立即说破,而是说道:“今晚咱们从后宫门进去,我把乞乞保连给忽悠住了,他会在宫里做场法事,法事嘛,就不会带兵器,所以咱们成功的希望是非常大的,人手也不会损失多少。”
杂胡部落的人毫不在乎,他们是愿意承担损失的,报仇这种事,不死人怎么可能,再说要是真能杀了乞乞保连,报得大仇,那他们这次来的人就算全死光了,那他们也心甘情愿,起码能为自己的后代争来一份安定的生活,这可是很重要的。
右神武军的将领听了,稍稍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用付出太多的人命。那也就行了,一个人都不死,这个他们还是没有指望的。
说完了这个。杨泽才又道:“打破了王宫之后,里面的财物无数……”他冲着杂胡部落的人道:“浮财这种东西。你们就让出来吧,给我带来的兵将们拿了,土地什么的又带不走,总不能让我的人白帮你们一回忙,让他们两手空空的走了,你们也不好意思,是吧!”
杂胡部落的头领想都不想,一起点头。不能让朋友白帮一回忙,这点儿道理谁都懂,而右神武军的将领听了,人人脸上露出笑容,这还差不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乞乞保连身为渤海郡王,就算王宫里的财宝比不上中原王爷的,可却也绝不能算少。要是全归他们,那死几个人也就不算什么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他们立即就为这次行动,所要付出的代价找到了理由!
杨泽把具体事宜交待了一番,大家商量好了计划,分派好任务,这才算是完事。这时候,镇西兵也来了,拿来了英帼公主和独孤宝桥的衣服,一共好几套,都是华丽之极的袍服。这种衣服虽然华贵,但除了真正的公主和驸马以外。别人也没法穿,卖也卖不掉。所以就算是贵重,镇西兵也不会贪污的,反而留下才是祸害。
杨泽从中挑出两套最华丽的,包在包袱里面,亲自提了,又往王宫里面走去,今天他出出进进的,可没少跑腿,不过估计这也就是最后一次了,进去之后,便没法再出来了。
这回宫门口的侍卫倒是没有再拦他,直接就让他进去了,连他提的包袱都没有检查,杨泽提着包袱,心想:“要是我够强壮,能打得过乞乞保连,包袱里放的不是衣服,而是刀子,那乞乞保连可真是悬了,可惜,看乞乞保连那么大的岁数了,可却还是强壮得很,契单人就是这点不好,太壮了,我年纪比他小一半还多,可要是真的动手,估计十有七八,是打不过他的!”
这回乞乞保连倒是没有在寝宫里见杨泽,他在王宫里的花园里,这就属于后宫了,本来杨泽是不应该进来的,可乞乞保连却不在乎,让宫女直接就把他带来了。
就见乞乞保连光着膀子,一脸的戾气,不知怎么的又发起脾气来了,他一连喝骂着,也不知是在骂谁,一边提着石锁,不停地举起又放下,似乎有过多的精力,只能通过这种方法倾泻了。
见杨泽又来了,乞乞保连放下石锁,道:“本王好生烦闷,甚想杀人,只不过因要做法事,所以还是少杀些为妙,本王是不是心太软了,已有妇人之仁?”
杨泽忙道:“大王说笑了,怎可用妇人二字形容自己。法事之前,一切小心些还是值得的。”说着,他把包袱捧了起来,道:“大王,草民把给祭品所需穿戴的衣服拿来了,还请大王过目,看看合不合用。”
乞乞保连接过包袱,打开一看,喜道:“哎呀,这几乎和真的一模一样了,依本王看,就算是给真的公主和驸马穿,也足够气派了。”
他拿起衣服,在自己的身上比来比去,兴致一起,竟然穿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惜,他穿的是公主的袍服,是女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