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的洪水使得人口锐减,严重阻碍了黄河下游社会经济的发展。黄河水灾不仅夺去千百万人的生命,破坏社会生产力,而且吞没了农田民舍等生产生活资料,使老百姓不能恢复再生产。黄河决口的当年,下游地区夏、秋两季均绝产,只得靠截留运河漕粮维持生计。在晚清的奏折、上谕中,黄河决口后类似“淹毙人口甚重”、“居民村庄。尽被水淹”等记载屡见不鲜。据估计,在光绪二十一年(1**5)至二十三年的连续三次大决口中,黄河下游地区死亡人数不下二十万,且“膏腴之地,均被沙压,村庄庐舍,荡然无存”。当时的情景是:黄水源源不绝,前涨未消,续涨骤至,村落被冲,瞬成泽国,极目所至,浩淼无涯;灾民处高地,搭盖窝棚,暂为栖息;济南、武定两府很多州县多陷巨浸之中,人口死者无数。洪水所过之处,大量土地沙化荒芜,农民失去生产基础;灾后大量农村劳动力急剧流失,农业生产急剧退化。
一条淹没过许多家园和梦想,也滋润了许多沃野和希望的岁月河,这是一条负载厚重的泥沙也负重粗旷的船工号子的生活河。这条孕育了中华五千年文明的母亲河,已走过了千万年历史的变迁。在其中,它经历了多少,看透了多少,冲来巨浪又淘尽了多少春秋事迹。历史,早已无情的在它的河床古道上留下了无数岁月磨合的刻痕。定格的道道印痕中,黄河似在倾说着它的那段昔曰复杂的历史,它拥有的辉煌与苦难共存的过去。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范公的千古绝唱绵延至今。历史不会止步,黄河水也不会停流。我们应拥有先辈的那份心、那份情感。不仅是为了黄河的治理和民族的鼎盛,同时也是为了证明我们同是炎黄子孙,同是中华人。不朽的黄河在我们身边流过,不朽的文明在我们脚下延伸。我们不希望自己的后代在历史中迷失方向而站在黄河边哭泣,听浑浊的河水共和悲音。我们不拘黄河的一次次‘洗礼’,是因为我们憧憬着黄河的未来,那沉沉的历史重担,早已不容质疑的压在了我们并不成熟的肩头。我们不能让黄河再一次展现出它在历史上桀骜不驯的一面,再给我们甚至是给我们的下一代带来无尽的灾难和伤痛。黄河在注目,历史在凝视,我们静坐不得,也徘徊不得,惟有与它同行。”文青高竞竟然在看完资料之后做出了一段牙酸的感慨。
“又要开始砸钱了吧!这次你想赚多少?”大管家刘欣对李基又开始挤眉弄眼。
“还是被你看穿了。这次的行动主要还是孙昌手底下的人处理,西北的林业公司和东南诸路的农垦公司要在受灾的黄河下游大量圈地,有可能的话招募的流民和青壮在新开发的沙地和盐碱地种植改良土壤的各种速生林和经济作物。
现在的北方没有威胁,原来大宋朝廷指望河北地区的沼泽池塘防御阻碍辽国骑兵南下的战略企图成了一个笑话。我们不仅仅要解决黄河下游流向的问题,还要彻底治理好整个黄河。综合治理就需要将这个百年工程分解到每个流域内的村和社区级居民点,从上游到出海口,每个河段和支流的水质都要控制。
利用黄河的泥沙填平河北的大量沼泽,改为种植棉花的砂壤最好不过。彻底的将黄河的下游河道固定下来就需要从三个方面着手。
动用大量人力物力修建坚固狭窄的河道、通过黄土高原的治理保持较低的含沙量、高效的利用河水灌溉周边农田来增产回本。
我们不仅仅要趁着枯水期在下游的河道挖泥排沙,用淤泥肥田,还要在丰水期来之前建好束水冲沙的坚固河堤。
以大名府为中心,将整个河北治理成一个没有中低产田的圣地,这样需要大量的肥料和改良剂。
修建河堤要用的水泥、石块、钢筋都需要当地建设矿场和建材厂提供,我们还要调拨一批工程机械去赶工期。
明年就可以初步见到成效了。”李基肯定的拍胸脯保证。
“话说孙昌的西北小流域综合治理试点已经看到成效了啊,黄河的含沙量比十年前起码少了6%。”杨老板看着数据对比赞到。
“老孙的土地,哦,不,是咱们的储备和经营的农业土地现在有1000万亩了吧?加上这些沿河的新淤地和改良地,超过1500万没有问题啊。这些紧靠黄河的盐碱地和沙地只要引黄漫灌几次就可以充分洗掉土壤里面的盐分,黄河里面的氮磷钾等肥力都可以像尼罗河一样留在两岸的土地中了。”陈冠先看到数字以后开始不淡定了。“这样的改造要花多少钱?过去历朝历代的政斧都会疯掉吧!要不是咱们有技术金手指和融资渠道,恐怕也会和这些倒霉的政斧一样烧钱烧到吐血。”
“争取五年内回本,三十年内的投资收益在12%左右就好了,这些地搞完农业之后还可以搞工业,去工业化时代后还可以变更居民区的建筑用地。土地生产力提高就靠变更土地使用属姓就够了,只要配套到位,还怕没有收益吗?”刘欣已经喜欢上了卖地筹款的模式。
“改良地需要的物资和机械好办,关键是村村通的灌溉体系就费老鼻子劲了,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人力的协调就要命了。那些大地主不会干看着我们圈地发财,他们要是后悔,总是捣乱也讨厌。干脆我们一次姓全部买断所有的沿河土地,也多花不了多少钱,搞完之后卖地也都是整片的,方便很多啊;相当于钱在那些地主家里转了一圈就回来了,我们还少了很多事,多了不少利润。”孙昌建议到。
“大水漫灌可以改良盐碱地,那大水泛滥的时候怎么没有提高土地肥力?”高竞问道。
“要知道,有组织有计划的利用灌溉系统洗地和长达几个月的被水淹地可不一样,被泛滥的河水淹没太长时间或冲刷太猛都会导致土壤肥力的下降,我们要是想把巨额的投资费用赚回来就要花心思把投资区域内的经济搞好。这些改良好的土地太肥了,对地少人多的京畿路土豪们吸引力都要爆表了,到时候我们拍卖掉一部分紧靠河边的改良田就能收回大部分成本,再利用这些土地种植棉花、大豆、小麦、大米,产出的农副产品全部都用来做兴办当地乡镇工业的原料,纺织、榨油、方便面、酿酒都是很适合的产业。我们很快就能摆平新政斧在当地的危机。”工业达人钱进也给出发展方向。
“大片改造成本高的芦苇地也很好嘛!造纸工业也可以发展起来啊!这些实在是不适合种植的高地和灌溉费劲的土坡丘陵台地都可以种植耐盐碱的速生林,用来造一次姓筷子或木纸浆都很适合啊!”赵守忠立马想到利用一切死角。
“那就这么先决定了,孙昌的工作加点担子,老钱的工业技校就多出点血,把老家在黄泛区的学生都派去兴办乡镇工业。我们再讨论一下1941年的政斧预算和建国后第一个五年规划的重点项目”李基将话题转向其他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