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余杭连连抚摸着姜夔的背,安慰道。二十一世纪他做了近二十年的光棍,这穿越好不容易穿越一个未婚妻,如何能不珍惜?好赖这个女人被自己一首《沁园chun雪》折服了,焉能让师父搅局?
姜夔却又是别样的心思,姜夔记得他的师父曾经传授他快速修行的捷径:“修行需要树敌,有敌人的人,修行总是特别的快。”姜夔这一生树敌无数,邻居王大妈,卖烧饼的李大爷,开茶馆的老王头,甚至是自己的师父。姜夔与他们发生过种种种种冲突,肢体上的,或者思想上的。结果这些人,在姜夔还没有出手的时候,就已经被岁月打败了。时至今ri,姜夔的修为停滞不前,再难jing进,姜夔将它归结为,敌人太弱激不起他斗志的缘故。
可是姜夔的大徒弟余杭不一样,上天已经为他树立了一轮仇家。害他父母双亡的仇家,在他身上刀口舔血的仇家,如今又来了一个解除婚姻的小娘皮,这么一连串的打击,明显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节奏,有了这一连串打击,余杭何愁不成长?
想通此节,姜夔立马转变了态度,他不怕余杭被打击的一蹶不振,只怕上天对余杭的打击不够狠。
“杭儿,大丈夫何患无妻,今ri这个女人让你在为师面前丢尽了脸面,为师能忍,你也不能忍,是不是?”姜夔吐沫横飞。
“师父,徒儿可以忍。”余杭一脸期盼的看着莫晓,好歹是个女人,总比自己的“左右互搏术”好用。
“我去你妈的。”姜夔一声标准的国骂。让余杭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两个字:“传承”。国骂这个东西仿佛“酒”,仿佛“文化”,仿佛“忠孝礼义廉”。被一代又一代的人传承着、传承着。以至于国骂的语气语调各有千秋,但那种不变的韵味却是亘古流传。
姜夔连连摇头:“杭儿,这些时ri,为师见你与婉儿情投意合,想要撮合你二人。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的痴情郎,人都说莫家的姑娘疯了,为师何尝愿意你娶一个疯丫头?毕竟你将来是要执掌这十二支长夔门的啊。”
“什么?师父,你是说:要将小师妹嫁给我?”余杭喜形言于se。
“不错。”姜夔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莫晓,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扮,果然是疯了。莫晓理了理衣袖上的袖章,红卫兵三个字格外的刺目。
“莫晓同志,**教导我们,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我们仍然是生活上的好同志,但婚姻终究不是儿戏,我祝愿你找到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余杭紧紧的握住了莫晓的手说道。
“**说过,这是白求恩同志。”莫晓说道。
“莫晓同志,回家去吧,去等你的白求恩吧。”余杭笑意吟吟的与莫晓挥手作别。
“我不回去了。”莫晓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你……”余杭勃然大怒,“老子都有了小师妹了,你还留下来做什么?老子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三妻四妾这种禽兽的事情,老子是万万不会干的。当然,师父如果逼我娶两个,师命难违,我也只得做一回禽兽了。”余杭心中这番思量,一脸yin笑的看着姜夔。
姜夔会错了意,义正言辞的呵斥莫晓道:“十二支长夔门是修道之地,岂容你想来就来,想不走就不走?”
“家父说了,十二支长夔门的姜夔师父有神鬼莫测的本事,家父让我跟着姜夔师父好好修行道法,为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添砖加瓦,家父还说,若是姜夔师父勤勤勉勉的教我修道,这块地皮及房屋便永久的属于十二支长夔门了。”莫晓说话间,从身上掏出了一封信,捏在手里。
姜夔眼冒金光,媚笑的对莫晓道:“莫大兄谬赞了,贤侄女也太过客气了,快快快,请上座。”姜夔将莫晓带到上座,回头一脚踹在余杭的屁股上,厉喝一声:“浑小子,还不看茶?”
姜夔连连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的将信从头到尾看了过去。“莫大兄谬赞了,莫大兄谬赞了。”姜夔搓着双手,格外的拘谨。将这封信重新包好,甚是隆重的放在怀间,手在胸口上,不停的打着拍子,过了一会儿,姜夔仍然感觉不放心,又将怀里的信封拿了出来,忐忑不安的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师父,一封信不至于吧?不然我帮你拿去烧了?”余杭倒完茶,恶狠狠的说道。
“烧你祖宗,他妈的,这是房契!”姜夔略显激动。
我cao,不至于吧,一张房契激动成这个样子?中国人一辈子就这个造型,好端端的人,能被一张房契整的死去活来,二零一三年,这种事数见不鲜。夏朝,至少在师父这里又上演了这么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