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时间,在折腾中挥霍了一大半,在莲花的故事里,挥霍了另一小半。
清晨,鸡啼三遍,正说故事的莲花猝然晕倒,毫无征兆。
听了一夜故事的余杭,逮到这个机会,站起身子拔腿就跑,余杭也没想到,鸡叫三遍,莲花会晕过去。这便回去告诉师父,摆平莲花,从今往后,太平万岁,再也不会让莲花给滋扰了。
只是,这样,心能安么?
余杭渐行渐缓,终于,停下了脚步。
“奶奶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丈夫,但是真小人一言既出,打个对折,起码也得让两马追不上啊。”余杭自言自语一阵,终于将自己给说服了,余杭又回到莲花面前,轻声细语生怕吵醒莲花般说道:“你也是个可怜人。”
余杭下腰沉肩,双手一托,将莲花拦腰抱了起来。“靠,好重!”
余杭这辈子拦腰抱起的女孩都是七岁以下的,莲花是头一个超过了七岁的,余杭当然没有对比,于是想当然的认为莲花够重。
余杭踏着凌乱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向前迈进,边走边说:“呐,我可不想占你便宜,是你自己昏过去的。我这是做好事,你醒了之后,可不能找我麻烦。”
余杭的自言自语,没有得到莲花的一丝回应,可是余杭依旧没有罢休,自顾自的说着话,这一晚都是听莲花诉苦,总该到他余杭提问的时候了。“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姑娘,谨守妇道,未出阁之前,不碰任何男人。怎么碰到你的蟑螂之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该不会是她给你灌了什么**药吧?”
“其实你说的我都信,你还真是很傻很天真,说晕就晕,假如我也骗你的话,你不是还得死上第二次?”
余杭一路说话,分散了不少注意力,待到十二支长夔门大殿的时候,余杭颓然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姜夔早早在大殿的蒲团上,敬香打坐,见到余杭,诧异的问道:“你怎么把她给背回来了?”
“不背回来,放哪啊?”余杭咽了咽口水。<ww。ieng>
姜夔无奈的摇了摇头,“阳有阳宅,阴有阴府,莲花死了,当然要入土为安,不然你要一直供奉着她么?”
“不行啊,师父,她说她有一口怨气在胸口,让我带她去找章台柳呢!”余杭据实相告,将莲花搬起,斜靠在十二支长夔门的门板上。
“你答应了么?”姜夔问。
“幸亏我聪明,不答应今天恐怕就见不到你老人家咯,嘿嘿,我先答应她,再回来找师父您老人家看看有什么对策没有?师父,我聪明不?”余杭将聪明二字咬的格外的重,看来对姜夔昨晚的批判尤不能释怀。
“聪明个屁。”姜夔不屑一顾。“你都答应了,还有个屁的对策。”
“啊?!”余杭和他的小伙伴们顿时惊呆了。
“与人承诺,犹可悔也,与鬼盟约,不可悔也。你还是乖乖的帮她去找章台柳吧。否则,就算是祖师爷上身,也救不了你。”姜夔伸手抛给余杭一物,“赶紧回去洗个澡,去去身上的鬼气。洗完澡之后,这个东西放在脚底下踩上一踩。”
“这是什么?”余杭扬了扬手里层层包裹的东西,仿佛很神圣。
“狗屎!”姜夔平静的回应。
“什么?”余杭一个哆嗦,将狗屎扔了出去,师父太变态了,用这么华丽的布条,包着一坨狗屎,什么意思嘛!
“你运道太差,踩踩狗屎,可以转运,记住,一定要洗完澡之后才可以踩。身染鬼气,时运不济。”姜夔说的仿佛煞有其事,余杭将信将疑,这个世代,总有着那么多解释不了的事情,何必庸人自扰,姑且相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