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顶我崩溃的发现这片森林一望无际,杳无人烟,我大喊一声:“喂……你好吗?”
奇怪的是连回声都没有,就好像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存在。
大喊的时候我不小心吸入过量的冷空气,五脏六腑都觉得一阵发寒,咳嗽一声,肺部像是被撕扯着疼。
此时的我下身大裤衩,上身尼股筋无袖,而且还是透气超薄的,售货员和我介绍时,称这一款运动无袖衫是最新设计,散热性能超好,当我运动时所产生的每一丝热气都将第一时间被排出。
我蹲在树顶,吸溜着鼻涕,悲哀的想:她果然没骗我……
可是老子这会要散热管毛用,现在的温度至少零下十好几,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穿的过于清凉才会觉得有如此之低。
我可怜巴巴的使劲搓着大腿,全是绿豆大小的疙瘩,显然是被冻的。
白胡子老头不厚道啊,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句,好让我有点准备,别的先不说,秋裤好歹让我穿一条啊,混蛋!
千万不要以为鸦片是世上唯一沾上就脱不开的东西,这种天你敢沾一下秋裤试试,沾完了你再脱掉试试!!!
也不知道先前进来的人都去哪了,我这会自身难保,也没功夫去管他们,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取暖,再这么冻下去,我就得死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世界里,更悲催的是,这个操蛋的世界还是老子自己做出来的……你们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受虐狂啊?
我在心里疯狂的刷屏呼叫小白,它那一身肉别的不说,至少能为我挡点风雪。
只是小白一直没有反应,我骂道:“肯定又是和大黄蜂玩的废寝忘食。”
我也没在意,旋即摸摸裤兜,大哥大还在,我握紧大哥大,用心灵感应的方式联系韩湘子,想让他去陶知墨那问问,看他知不知道幻灵之境里头的情况,也许白胡子老头和他聊天时说起过也不一定,要是靠我这样没头没脑的寻找,走不出一百米就得变成冰雕。
结果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回应,我开始慌神了,于是便用正常的方法拨打,首先想到的是姜傲雪的手机号码,我记性不好,只记住了几个比较重要的联系人号码。
一串简单的号码,我竟然按了一分钟才按完,这会手哆嗦的像是鸡爪疯了。结果当颤抖着好不容易才按准了拨打键后才惊讶的发现竟然……按不下去,这个键被冻住了!
不带这样玩人的,你可是大哥大啊,移动电话中的始祖,况且还是天庭牌的呢,能不能给小辈们做做表率?
我对着拨打键哈了半天的气,终于成功按了下去,但喜悦的表情并没有坚持多久,我绝望的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信号。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我干嘛弄出这么一个变态的地方。这哪是寻宝。简直就是寻死啊!
不过我立马又想到我也是异能傍生的人,于是打起精神,折了一些树枝,然后找到一个积雪比较少。而且背风的山凹处。
我稍稍将地上的残雪打扫干净。把树枝架成一簇。接着口中默念佛祖保佑,双手试着唤出魔气,打算先弄个小火堆出来。
但天不遂人愿。这个世界里不仅没信号,而且连法力都无法使用,这下我是真没辙了。
我百无聊赖的拿出烟盒,先从烟盒中抽出一次性的打火机,点着烟后缓缓的吸着,这里的空气过于寒冷,吸的太快,会将冷气吸入,突如其来的冷气会伤害到肺部。
我当时的脑子肯定是被冻伤了,我居然就坐在地上看着烟头一闪一灭,心里想的是怎么弄出火源。
这时突然传来‘咯吱’的声音,有人!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将烟头掐灭在雪里,然后迅速的趴下身。
咱二战的电影看的可不少,在沙漠、雪地、戈壁等满天一色的环境中,一个烟头所发出的的亮光都足以让一个训练有素的狙击手一枪爆头。
‘咯吱’声越来越近,我就感觉不会是狙击手,不过继而又一想,我他娘的真是有病,这里怎么会有狙击手?
我立马一个鲤鱼打滚,躲到树后,听声音是有人靠近,离着只有三米不到了,我尽量控制呼吸,不让呼出的白气引起注意。
等那人将将要超过树干时,我猛地蹿出,使一个边腿,绊倒那人,然后抽出腰间的钢链子,作势欲抽。
那人惊吓道:“扑街你个芭拉!”
听着很耳熟,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金会长。
“怎么是你?”
金会长拿开挡在面前的双臂,但还是一副临战的姿态,盯着我手里的钢链。
我赶紧将链子穿回腰间,好容易看见一个活人,有个伴了,可别再把他吓跑。
“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有危险。”
“安啦,这鬼地方不会有别人,只有我哋(我们)。”
他转到树后,赞道:“后生仔,这里系你找的地方?唔错啦。”
我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没看见其他人吗?”
“某(没)啊。”他蹲下来摆弄几下树枝搭成的小堆笑道:“点解唔走火(为什么不点火)?”
我反问他:“难道你没有发现不能使用法力吗?”
“你在讲笑?”他指着我刚刚掐灭的烟头:“某火你点食烟(没有火你怎么抽烟)?”
我:“……”
金会长帮忙找来更多的树枝,他费力挖了一个小沟,在较为干燥的沟里塞满树枝,几番努力下,终于成功的架起了一个小火堆,暖意逐渐在身上散开。
我感叹道:“果然是有沟必火啊!”
……
经过聊天得知,金会长进来之后便和我一样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而且其他人也不见踪影,我是他见到的第一个人。
金会长是个大烟鬼,他是嗅着烟味而来,他的经历与我大同小异,从他口中是得不出有用的信息了。
他突然指着我叫道:“后生仔,你阉掉了。”
因为环境的特殊,我才不得不和他坐在一起聊天,但刚刚建立起来的一丝友情因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断然无存。
我出离愤怒道:“你才阉掉了!”
金会长愣一下才解释说:“我系说你的烟掉了。”
我愕然低头,果然发现烟盒从口袋里掉出来。
我讪笑着给他递上烟:“不好意思啊,你们广东人讲话我听不太习惯。”
金会长陪着我干笑几声,然后我们陷入了尴尬,毕竟是竞争对手,利益上存在矛盾,能聊的话题比较少,你总不能让我们在这种环境下聊广东菜和徽菜的优缺点吧?
沉默许久,我们肚子里同时传来咕噜噜的响声,我和金会长相视一笑,以往的矛盾在这一笑后暂时冰释前嫌。
我提议道:“继续呆在这里就算不被冻死也得饿死,我看咱们还是继续探路前进吧。”
“可系现在的情况是单眼佬睇老婆……一眼睇哂。”
我摇头:“别说方言。”
“就系说这里一目了然,某(没)有出口啦。”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要是愿意在这等死我可不拦着。”我站起来拍拍屁股说:“那再见了,希望下次再见不是在天堂。”
“后生仔!”金会长也跳起来,追上我说:“等等我啦,我哋(我们)一起做个伴。”
我想了想,现在众人都是法力全无,在这个世界里如果遇到危险,两个人一起总好过一个人,不过金会长这人滑头滑脑的,说不定就会把我卖了,我跟他一起必须要小心谨慎。
我再给他递根烟:“既然要一起,就快点吧。”
说完我便利用树枝做了好几副火把,这样拿在手里遇到野兽的话能起到威慑的作用,并且还能稍稍抵御寒冷的侵袭。
我分给金会长一个火把,他楞了一下,然后随意的摆摆手拒绝。
看他那样子似乎是真的不怕冷,于是我就不再要求,看来什么东西都吃的人的确体质与人不同,别是变异了吧?
ps:不好意思,晚了这么久,幸好是在12点之前,我的全勤啊,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