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你泡妹纸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吧?
菲列特利亚抱着汉斯,双眼空洞,神情失魂落魄。
我好不容易爬起来,走过去望着汉斯的脖子动脉处一搏,这家伙已经失去了脉搏了,再探向鼻边,我确定汉斯真的死了。
再看向搏斗的街道,以命相搏的那几个人肉炸弹早给人干掉了,萨克森人、法国人、东普鲁士容克构成的袭击队伍还在那里被我的护卫们纠缠着,
“还能把他救回来吗?”菲列特利亚看向了我似乎我有什么通天之能一般,或许我在她眼里无所不能,才会让她把最后的希望放到我这里吧。
我让她失望了:“我做不到。”
菲列特利亚一副难以面对现实的表情:“汉斯,他走了?他就真的这样走了?”
“他确实是已经死了。”
“不可能的,那个家伙就像一只可恶的水蛭一样黏在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这么死掉。尼基弗鲁斯,我在做梦,我这是在做梦对不对?”
菲列特利亚抓住我,迫切地想从我嘴里获知答案。
她的心情,我能理解,毕竟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之间积累的友谊可是非常深厚的,若是莫里斯、君士坦斯、瓦伦斯这三个小伙伴有一个忽然一下子就挂掉,我也接受不了。
我抱住了菲列特利亚,把她从汉斯的尸体那里脱了出来,初始她挣扎了一下,在看到是我以后,她就愣住了。
“危险还没有结束,我们不能就这样待在这里。”
不过在这种混乱的地方,我们能够躲到哪里?
战的街头,普鲁士的骑兵没过几分钟就因为失去冲击力,有不少人被人数众多的法国人、东西普鲁士容克们给拉下马匹,抄起刀剑就是一通刺砍。
眼看着我们就要支撑不住自己,街头的一角,忽然涌出了一群手持刀剑棍棒的“援兵”,这些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对着刺客一阵劈头盖脸的打杀。
怎么回事?
“他们是我带人找来的,放心吧,我刚才已经去叫过援兵了,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安全了。”耳边出现的声音是阿萨辛,没想到居然是阿萨辛把援兵带了过来。
“那些人是??”
阿萨辛说道:“小混混呀。你不会以为我在柏林那段时间什么都没做吧?”
“这么多?”我下一秒就释然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普鲁士几次遭难,农田被毁,几十万人流离失所,哪怕我已经帮普鲁士制定了国家恢复的总路线,但恢复破坏还是需要不少时间。因此,作为整个王国最大的城市,柏林自然会有着街头恶棍和街头霸王这些小混混在大街小巷混饭吃。
不过那些老早就在柏林混饭吃的黑帮能够容忍这些新来的过来抢饭?
有着这样的背景,又有着这么多的优秀资源,阿萨辛会蠢到忽视他们的地步?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答应要饶过他们了,他们竟然还要做到这么残忍!”
菲列特利亚还沉浸在悲伤里面,望着汉斯那个悲剧的老兄,他的临死前的遗言还真是让人难做啊,不过看了看菲列特利亚,这个刚刚丧失青梅竹马的妹纸脸上的悲容还是让我不禁伸出手揽住了她,把她抱了过来,入手的瘦弱让我不禁心颤。
“有些人是不配获得怜悯的,你的怜悯又正好给了他们。”
看看那些容克们都干了些什么,只为了阻挡时代前进的车轮,就不惜策划接二连三的阴谋,而且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阴毒!
弄瘫了菲列特利亚她老爹,妄图把菲列特利亚弄回君士坦丁堡弄回国去,进行架空,从无知的菲列特利亚那里窃取王权。奥托这帮原来改革党被容克们视为眼中钉,要是容克们窃权成功,想想他们重回柏林恨不得杀光所有改革党的样子,我相信他们绝对会把柏林的改革党们清洗一遍,抽筋剥骨,至于像德绍亲王和施维林伯爵这些人真正意义上的保王党自然也会被打压。而现在,这群依托土地和农奴生活在普鲁士的利益阶层的人都到了大势已去的地步依然抱着顽抗的心态,而国内仍然有大量同情他们的人,像今天出现在柏林城内的手掷榴弹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哪怕那些人不值得怜悯,但我又必须给予他们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