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毒?潘红升愣了,那种东西他以前听老爷子说过,好像是没有的得到及时掩埋的死人都会产生尸毒,那应该是一种由于细菌微生物和病毒混在在一起的东西。
居然有人想到用这种东西来杀人,真是匪夷所思。并且还是将尸毒寄存在自己的口腔之内,想想就让人恶心!
“尸毒跟其他的毒不一样,它是活的!只要离开了湿润温暖的环境,它就会立刻死去失效,所以使用尸毒的人一般都是在温度最低的夜间食用腐尸的肉,然后再用自己的口腔内温暖潮湿的小空间将这种毒保存下来……
尸毒的特殊之处并不在于猛烈的毒性,而是不可治愈性!这种毒虽然用糯米粉可以减缓发作,但就跟狂犬病一样,一旦中了就等于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
潘红升心急如焚的着张博文被咬伤的手臂,目光凝重的苏群:“这种邪术从何而来?该如何解?”
“古老的邪术了,从来都是无药可解……”苏群无奈的摇摇头:“我只是奇怪,这个家伙是从那里学来的这邪门功夫;来我真不是个称职的老师,弟子都堕落成这个样子了,我还被蒙在鼓里……”
潘红升立刻按照苏群所说的办法,用一根皮筋死死的将张博文的胳膊缠住。此时只见张博文的整只手臂已经变黑了,不住的往外流淌着脓水!
“老大,不会有事吧?”到自己的手臂变成这幅摸样,张博文这犊子总算是漏了怯:“我会不会死?会不会死的很难?”
“少说这种丧气话!”潘红升脸色极其难,大声的斥责道:“只要有我在,你就死不了!明白吗?一定会有办法的!”
“办法不是说没有,但不大靠谱……”苏群犹豫了一下,狠狠心还是说了出来:“我师尊曾经说过,在我们峨眉山附近的小村子里有一个草药医生,医术十分高明!尤其擅长解毒术,但是时隔这么多年,连我都是这样的老头子了,不知道那位医生是否还在人世……”
“现在应该没有选择了,现在就动身吧!”潘红升毫不犹豫的把张博文背在身上,却被苏群拦住了。
“最好不要这样,年轻人。”他语重心长的劝解道:“中毒之后,绝对不能剧烈活动,山路颠簸,就算是你背着他也是无济于事啊……还是先把他安置在这里,你快些去请那医生来吧。”
潘红升不是不相信苏老前辈,而是不相信他这些心怀鬼胎的徒弟们!刚刚被张博文打伤的那个光头,还有被自己打伤的红叶都在这里,怎能不让他担心?
但是苏老前辈说的不无道理,张博文很明显已经尸毒扩散到了手臂根处,这个时候若还是冒冒失失的四处走动,毒液流通的会更快!
既然张博文留下是没有选择的事情,那只有用另一种办法了……
“老前辈,晚辈对本地的地形不大熟悉,请问可不可以让我带着几个您的弟子一同前往?也好给我带个路什么的。”潘红升说完之后窝在屋里正在处理伤口的红叶和光头:“正好您的大徒弟也受伤了,叫他跟我一起去吧!”
“他?哼!他死了最好!”苏老前辈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很显然他是那种毫无心机的人,居然无法读懂潘红升话里话外的意思。
难怪会被自己的徒弟篡权……潘红升不由的轻轻摇摇头:来人的性格,是很难改的。也许有人二十几岁就很深的心机,但有的人纵使是到了花甲之年也是天真烂漫。
山下的手下们一部分留在山上守护张博文,潘红升从中挑选了十几个机灵的家伙一起同行,以便于控制那几个琉璃猴子。
吊着一只手的红叶和他的几个手下哭丧着脸跟潘红升上路了,他们几乎身上都带着伤,赶起山路来十分辛苦,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因为他们知道潘红升的厉害,在这个男人面前耍花样会被搞得生不如死。
肩膀被洞穿的红叶倒是没多少抵触情绪,甚至有一丝希望和庆幸:至少我还活着,谷乐那家伙……直接被打暴脊椎骨暴毙!真是走运!活下来就有希望……那个老糊涂很好糊弄,而他潘红升不可能常驻峨眉不走的,只要他一走,整个峨眉还是我的!
想到这里,他悄悄的给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一路上他们都十分殷勤的配合,一副痛改前非的架势。
潘红升怎么会不了解他们心里的真实想法?只不过这个时候真没功夫搭理他们,不然按照他的脾气早就将这帮子操蛋的家伙一巴掌呼死了。
苏群所说的地方虽然说起来距离不远,但峨眉山进出的道路都是山路,说起来也得有个大半天的路程。
潘红升着地图计算了一下,他知道按照这种速度至少需要整整一天,而张博文那边肯定撑不到……
着潘红升左右为难的样子,红叶眉头舒展开了,他试探着凑过去,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知道一条近路,就是陡峭一点不好走,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