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的身上有很多伤,很明显受到了很严重的虐待,校领导觉得事态严重,所以才让我们来就查一下,”潘红升见两人有点跑题,不顾自己的身份立刻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句话撕破了彼此的客套气氛,娄培伟的脸色不大好:“这位小兄弟,你这句话的意思是……”
“我实话实说,我们校领导是怕担责任!”潘红升灵机一动:“像娄琴同学这种身体状态,很明显是在家里受了很严重的家暴现象,我们希望撇清关系,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们领导可不希望承担不相干的责任!”
这句话虽然说得很不客气,但确确实实的给他们的行为找了托词。
娄培伟这才有点相信了:“哦!是这样!很严重吗?我听她继母说,只不过一点小矛盾罢了,搞得怎么厉害?”
“学校例行查体,她身上有烟头烫伤的痕迹,还有多处瘀伤!很显然是长期的遭受家暴,娄琴同学现在的身子骨很虚弱,情绪也很恍惚!这种情况之下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谁都预料不到,如果任其发展出现什么事故……”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娄培伟有点恼怒了:“我把话晾在这里,无论出现什么样的事情,都跟你们学校无关,这总可以了吧?我不想让外人过多的干涉我的家务事!再见!”
潘红升此时却一点都不生气,这种事情,谁先发怒谁就输了。他冷笑着对方:“你的家务事已经闹到大家都不安生,该道歉的是谁?”
自己来是戳中了对方最忌讳的部分,所以之前在潘红升面前伪装的那些绅士风度瞬间烟消雾散,涨红脸不说话了。
“呵呵,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王小娴很乐意这个时候当和事老,其实潘红升说的这句话很及时,必须有人唱黑脸才能把实质性问题说出来。
从娄培伟家里出来后,王小娴低着头不停的叹气:“可惜啊,可惜,年纪太大,性情太放荡!要是能专情一点点,年轻一点点该多好!”
“您不会真上这款了吧?这可是个老帮子!”潘红升之前对这个男人的好印象已经荡然无存,因为他的出来,这个男人对自己女儿受到虐待这件事早就知道,却装聋作哑不愿意管。
这种事情,就算是再迟钝的男人也用不着别人告之,起来这个男人对于自己的女儿是一种放任自流自生自灭的态度。
着身后的豪宅,想想娄琴那寒酸的衣着,可怜巴巴的伙食费,菜色脸和瘦削的身子,潘红升不由的一股子怒火直冲心头,恨不得一把把那对狗男女揪出来猛揍一顿。
但已经成熟很多的心明白,这种做法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要不怎么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情有时候投鼠忌器,对方毕竟是娄琴的父亲,很多方式方法必须注意,否则帮忙很容易变成帮倒忙。
“换做是你,会嫁给这种男人嘛?就算他没离过婚。”潘红升在车上带着几分调侃味道问道。
王小娴妩媚的一笑:“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