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发老道捋了捋胡须,“师妹有何事,愚兄定当尽力!”
“如此,小妹就放肆了!”许恋碟满目感激,“师兄在此主持开矿事宜,不知可否略加照顾小妹伯父与高婶一二?”
白发老道哑然,大概猜出许恋碟的担忧。
“师妹多虑了,太清门并非草莽野寇,哪有如此霸道?这百花岛乃你等久居之地,能准许我门在此开矿,已是天大的恩惠!按以往惯例,愚兄理当聘请二位尊长与这位小哥,一同做个监矿,只是许多事情未曾定下,反倒不好贸然提起。”
许恋碟大喜过望,黎元禾和高婶也自高兴,在百花岛住了二十多年,一众亲朋同门的墓冢也在岛上,他们何曾想要离开?
高小七更是直接往白发老道跟前一跪:“小子不愿做监矿,只求能留在老神仙身旁,做个端茶递水之人!”
“小七!”
高婶不料高小七竟会这般放肆,瞠目呵斥的同时,忍不住偷偷打量白发老道的面色。
白发老道袖袍一拂,高小七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太清门仙法,非有大机缘大毅力之人不可传授!你若能在三十岁之前突破先天,老道便可做主传你一道法门!”
话才说完,这老道便把袖袍一拂,化作三色毫光遁走,丝毫不理欣喜若狂的高小七母子。
“老神仙当真好心,我以为小七这孩子孟浪,会惹恼人家呢!”
高婶拉起高小七,慈爱地帮儿子派去膝上浮土。高小七呵呵傻笑不已。
“不会!”许听潮沉声说道,翻手取出一个温润的青玉瓶,递到高小七面前,“益气丹!”
这番心意,高婶母子自然能够明白,这两个月来,岛上五人真气突飞猛进,不就是靠了许听潮和芍药赠送的仙家灵药么?高小七要在三十岁之前冲击先天,有些灵药辅助,将会事半功倍。只是面对如此恩情,高婶母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高婶,小七,听潮又不是外人,你们就收着吧!”
“是啊是啊,这呆子身上好东西多着呢,白拿白不拿!”
芍药行动很是干脆,直接从许听潮手中抢过玉瓶,塞到高婶手里。
高婶小心地握着玉瓶,笑得合不拢嘴:“少公子拜了个好门派,不像今日那高洪,鬼气森森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偏你有许多废话,潮儿入的,可是道门第一大派,天下正统!”黎元禾也很开心,板起脸佯装斥责,“快快与我去祭拜老弟和一干兄弟们!只可惜不曾拿到那高壶老贼的头……走走走,怎的了了心愿,我这老头子也变得嘴碎起来!”
高婶似乎没有听出来,高兴地应了一声,便拉着高小七,招呼许恋碟姐弟和芍药,一同跟着黎元禾去了……
转眼,大大半月时光匆匆逝去。
许听潮一直在闭关疗伤,至今未有什么动静。而芍药则在当天纠缠许听潮,打听寒珠和金衣的来历用途未果,便撅着嘴到主持灵矿开采的罗师兄那里打秋风,天天坚持不懈,也不晓得成果如何。
许恋碟难得悠闲,整日里练练剑法,或者去灵矿拜访白发老道,也学了不少修行的心得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