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凤凰界小灵天内,鹤老道以元磁摄灵壶收取的戊己重峦烟数量极多,他回转瑞鹤界时,将整整一壶送与了许听潮。许听潮回转钧天上院后,便将此物充入府库,当做门派资源。
吕乾阳知晓元磁重烟盘的厉害,问明其中关窍后,便在巨人界中奔走三百七十多年,生生寻来四份足数的元磁精金与磁母,用其中两份份换取了戊己重峦烟,以祭炼此宝。
那玄煞勾武来袭之前,他已炼成一件,不过却给了胡(蟹)平卉。不过此次前来凤凰界须得时时与人争斗,凶险极多,胡(蟹)平卉便将此宝给了他防身。
吕乾阳此刻祭炼的,其实已是第二件。
倘若太清门几个老怪知晓他已有了一件,断然容不得他赖在元磁化灵池边,做那眼中钉、肉中刺。
索性他们不知其中究竟。是以摩陀老道来到元磁化灵池边,争执不下,与傅传清、倪君狂动手时,吕乾阳忽然祭起元磁重烟盘,不惧两人攻打,几个回合便将他们逐出,将飞梭重新置于掌控之下!
虽然由陶万淳和殷少阳说和,摩陀老道最终未能动用飞梭,但此刻谈起来也依旧眉飞色舞!
摩陀老道确实回来了。
他并未真个前去将融灵、飞灵、虚灵三条虚空通道给毁了。
且不说这老道有没有那本事解除当年天地玄门、水府龙门和神霄紫府三大宗门设下的诸般虚空禁制,就算有,他也舍不得将这等无上大阵草草糟践了。方才那番作为,不过气话而已。
摩陀老道负气出走,其实是去查探那九脉阴龙炼尸大阵了。
此刻兴高采烈地回转,定是又有所得,早将诸般不快都跑到了脑后。
“那太清门当真怪异得很,飞梭本来就是我钧天上院之物,由本院之人掌管乃天经地义!便是如此,用得着时来说一声,以陶老儿、祁老儿、邵老儿与吕小子与太清门的香火情分,又怎会不尽力?老道委实闹不明白,为何偏偏要做出这等无畏之事?莫非太清门并非仙家,而是那凡俗帝王官府,无论何事都要加以钳制,尽数纳入自家掌控?”
摩陀老道连连摇头:“你看那些邦国,小民如奴才猪狗,官老爷穷奢极欲,便是隔了老远,也能闻到一股子陈腐臭气!好生生的修仙名门,竟然也自甘堕落,实在是千古奇谭!”
“老哥哥说得极是!天道之下,我等修士皆为蝼蚁,谁也不比谁精贵了去,哪个想要爬到我脑袋上做大爷,却要问问我手中魔剑肯是不肯!”
“正当如此!”摩陀老道听得解气,大声附和,而后觉着不对,古怪问道:“我说老弟,你哪来的魔剑,老道怎不曾见着?”
血妖打个哈哈:“现时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了,嘿嘿……我说老头儿,小吕师叔与两个老鬼动了手,会不会有甚隐患?”
摩陀老道得意洋洋道:“老道用不得自家飞梭,如何会让旁人好过?临来时,我已在梭中布下百余座大阵,又给周天星核做了手脚,此时的元磁极空梭,除了吕乾阳小子,旁人休想动用!”
“哥哥当真好手段!”
“哼,老道的便宜岂是那般好占的?不给他些厉害瞧瞧,还真将老道当做那软柿子来捏?”摩陀老道吹嘘了两句,方才叹道,“老弟,这太清门委实不值得相助。说句诛心话,此事明了看,只是那几个老儿因为过分着紧天罡地煞灵峰,是以百般阻挠,然焉知不是其人不安好心,要我钧天上院与九界修士拼杀,好折损些人手?”
摩陀老道是偷偷溜回钧天血府的,因此这处密室之中只有他与血妖两人。
血妖闻言,嘿嘿一笑:“只怕我那些叔伯祖爷辈根本就是这般盘算!我钧天上院之中,陶师伯、祁师叔、邵师叔祖、吕小师叔等原本出身太清门的长老几乎都去了凤凰界,如今院中只剩下细柳、元上、鞠兄等几位被其视作仇寇的妖族道友,便是小弟本身,怕也只被当做血海余孽、邪魔外道!如此,彼等自然巴不得我们多多死伤!”
“小弟与众位道友这一路行来,倘若遇上阻挠,皆是能避则避,避之不过,也不卖力死战,甚至不惜与鬼车界修好,以化解干戈!此番来到这九脉阴龙炼尸大阵之前,自然也不会闷头攻打,是以才将老哥哥请了来!”
“原来你打得这般主意!”摩陀老道恍然道,“我说你怎的忽然变得如此安分了!”
血妖嘿笑不语。
摩陀老道似乎不曾看见他那自得的模样,只问道:“既如此,你又何必急着攻下九脉阴龙炼尸大阵?要占此阵倒也容易,只须将你那便宜师侄和便宜姐姐借我一用就成,只是此阵万分紧要,倘若失守,必然惹得九界大肆来攻……”
血妖却道:“太清门遭劫,我钧天上院不得不出力相助,既如此,何不趁机做些事情,为自家谋取大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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