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岐看了半晌,忽然捏个法诀,打到那“冠冕”之上!几乎是瞬间,八只凶兽口中齐齐喷出一道阴森黑烟,在“冠冕”中心汇聚,凝出个转动不休的漩涡来!
尽管黄鸟此刻不过巴掌大小,头上“冠冕”也如拇指甲,但刘岐还是觉得一阵阴气直冲脑门,十分难受!
他修为已是天仙,随手一道法诀也有极大威能,催动这御兽台发出的威能,远比当年元神境的许听潮大!
“果真是御兽台!”
刘岐两眼中各自射出一道晶亮光芒,注入那漩涡之中后,几乎立时就做出论断!
“此物是你在藏镜阁中得来,而那藏镜阁又是一座残破仙府,能得到这等物事,也属情理之中!”
许听潮亦是大喜,如此,图谋那大荒玄蛇便有更多把握!
“多谢师伯祖!”
“谢我作甚?”刘岐呵呵一笑,“有这御兽台,动手之时我们几个老不死便要安稳得多,鉴定这物事,其实也是为了自身而已!”
说到此处,他将话锋一转,多许听潮道:“你这小子,循规蹈矩彬彬有礼,却不像我妖族中人!”
许听潮微笑不语。
刘岐戟指虚点了他几下,开怀道:“你看!你看!”
冯粱赫附和道:“师伯却是说到了点子上,这小子委实方正了些!”
几人调笑一阵,刘岐才又道:“冯师侄,老夫听说这御兽台的替换之物已然准备妥当,不知现在何处?”
冯粱赫微微一怔,看了许听潮一眼后才大道:“师伯赎罪,弟子一向不大理会宗门事务,不过此物应当在陶万淳陶师弟身上!”
许听潮久在外界,鹤老道又常年驻守太清门,而血府老人也只经营九地血府,也都不清楚,幸好因为仿制御兽台一事与许恋碟息息相关。
“禀师伯,那仿制御兽台确在陶师伯手中!”
三个合道与许听潮都将目光转向刘岐,这老妖从容抚须道:“既如此,何不将陶师侄请来。正好老夫有空,索性将此物替换下来,也省得你等再费手脚!”
替换御兽台一事虽说不易,但合许听潮与血妖之力便可做到,这老妖如此说,分明就是委婉告诉钧天上院,御兽台的驱使方法他也知晓。
此事极为紧要,御兽台是图谋大荒玄蛇最关键之物,何人能够驱使,归属何人掌控,都容不得半点马虎!刘岐此刻坦诚说来,能避免许多误会。
冯粱赫三个老怪与许听潮姐弟如何听不出其言外之意?许听潮当即就道:“请师伯祖稍等,弟子去去就来!”
刘岐点头微笑:“快去快回!”
许听潮起身施礼,浑身云霞一起,倏忽便没了踪影。
不旋踵,他便驾云载了陶万淳同来。
寒暄过后,陶万淳就将封禁在一小乾坤中的赝品御兽台取出,恭敬捧给刘岐。
刘岐拿在手中一看,只见这仿制品与御兽台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其中禁制简单得多,气息也不甚强烈,不过用来拘禁一头失了真灵的黄鸟,却是足够了。
这老妖几道法诀打出,黄鸟头顶那正品御兽台便自跌落,几乎是同时,赝品就落到了黄鸟头顶!他也用手中小乾坤将正品收起,随手抛给许听潮。
“此间事了,老夫便不再多留!诸位,告辞!”
几人起身施礼,许听潮上前道:“师伯祖,弟子送您一程!”
“甚好!”
……
老小两人的身影消失半晌,血府老人才忽然说道:“这位刘前辈性子磊落,就是胆小了些!”
冯粱赫与鹤老道知晓他说的是刘岐执意要回转天道界修士新得神通的事情,不过两人却有异议。
“此乃人之常情,血府道友还需慎言!”
冯粱赫往悬浮阴阳五行池上方的五丈玉碑看了一眼,血府老人顿时面色微变,深悔方才所言!
倘若正好被一自仙灵录中遁的出老妖听了去,可如何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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