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出了屋门,院中却多了朱川壕,不光只有乌斑在。二人惊讶的看着,张嘴说不出话来。
“破烂哥,破烂嫂,还记得我吗。”朱川壕含含糊糊的先发了问。
夫妻二人看看乌斑又看看朱川壕“黑痣犬神乌斑,金面飞贼乌丹,你们是,你们是抗ri英雄呀。你们怎么来我家了,我们认识吗,怎么这样叫我夫妻。”
朱川壕摘下半边金饰“你们再仔细看看,我还是当初的郑仁郑三少,我还是”说到半截他停住了,努力聚集自己的勇气。
人的表情也是脸的组成部分,当初的朱川壕一副纨绔子弟模样,总是傲气风流大手大脚。而如今在破烂家一本正经必恭必敬的样子,再加上金饰遮住半边颜面,自然一下子不能认出。
“郑仁”夫妻二人又仔细辨认,“没错,你就是当初的郑三少。”王破烂有些激动,气有些喘“我来问你,当ri金燕大婚之夜你在哪里,次ri我院中的金银首饰可是你丢落的。”
朱川壕低下了头“没错,我还是当时的玉面飞贼,真名朱川壕。”
“我打死你个畜生”“还我闺女命来”一下子就乱了。不等朱川壕话音落地,破烂夫妻鼓足力气就扑了上来。“呜汪汪”乌斑一看阵势不对,大叫着就要迎战。
朱川壕扑通跪地,双手拦腰想抱住乌斑,却只抱定了后臀,冲着破烂夫妻连忙解释“你们等等,你们听我说”
夫妻二人哪由他分说,卯足了力气扑过来。
太猛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别逼我下嘴,乌斑后肢着地,前身抬起,人和狗眼看就要扑在一起。
王破烂连忙止住脚步,双手拢肩抱住老婆“听他说听他说,他现在也是抗ri的人,就给他个机会。”
破烂妻还不肯罢手“我不管,他能有什么好说的,我要为燕儿报仇”
“我此来就为赎罪,破烂嫂别激动,你听我把话说完,说完认兄嫂处置”朱川壕拼力往下按乌斑。
“孩他娘,你别这样,他说了,来就是让咱们处置的,不急,且听他说完”
在乌斑的拦阻和王破烂的安抚下,破烂妻未能如愿。眼看仇人在前却又无力作为,破烂妻浑身瘫软,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那苦命的儿啊,你死的好怨啊,老天爷求求你开开眼呀,让我把这畜生千刀万剐吧。”
“不看人面看狗面,先让他把话说完,看他有什么可说,不急,不急”王破烂半跪在地上拍着妻子肩膀,接着又扭脸向朱川壕吐了口唾沫“呸,你个出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朱川壕全然没有想到王金燕的死,更不知道这和自己有什么联系。但他清楚一点,暂且不能什么都问,要先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破烂嫂,我知道你们恨我,也知道自己罪无可恕,我此次前来就是履行和沈世昕大小姐的约定,前来赎罪的,只是我罪孽深重,不管兄嫂如何处罚但求留我一命,有太多罪孽我需要一一赎回”这话里话外还带出了沈世昕,分明是面对方绒花时学会了一些东西,如果沈世昕是主大欺客,那现在朱川壕就是客大欺主。
接着,朱川壕把乌斑安抚在自己身边,慢慢的把自己到星阳后的经历,逐一的仔仔细细说了一边。说完还从兜里掏出一个布袋和一个小册子,把布袋解开来亮给破烂夫妻看“破烂哥你们看,这里都是ri军服装上的扣子,一共十九棵,我是为了金燕妹子这样做的,我这些都是为她们收集的。我在杀敌的时候都是数念着自己的罪恶。这些都是真的呀破烂哥”
王破烂听完,又看了看朱川壕手里的物件,仰天叹了口气“老天呀,为何如此捉弄我们呀,难道我苦命的燕儿,就白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