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见过腊月梅,这种得心理疾病的人很难接触的,你先把李青支开,我怕她见了我会受刺激,我和孔舒仁先见面再说”
“好吧”刘香应允之后,向孔舒仁夫妻追去,一直尾随着出了诊楼,开始喊了起来“表姐,表姐你等等”
孔舒仁夫妻回头看了下,并不认识,自顾接着走自己的路,不想刘香却追了上来拽住李青”老远我就看着象,没想到还真是,我们这一晃好多年不见了,怎么,不认得表妹了”
说的李青莫名其妙“哦不好意思,你是?”
“你不是李青吗,我是吉阳的刘香呀,你的远房表妹,自你嫁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那时我还小,可能现在变化大些,表姐在好好想想”
李青还在五里雾中,孔舒仁一听到来者唤出李青的名字,虽然面孔陌生,内心却相信了大半,要是等到妻子想起不知道要多久,连忙搭话“哦是香儿表妹,长这么大了,都快认不出了,怎么你也来上海了”
其实是怕妻子过多费脑,孔舒仁的确认让李青深信不疑,对自己的健忘还有些不好意思“哦对呀,你是我表妹,确实变化挺大,都不敢认了,真巧”
“我不是立志从医吗,上海条件好,到这里看看有没有学习的机会,表姐夫也没怎么变,还是那样绅士风度”
这话可不能乱说,当着李青的面夸孔舒仁帅,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现在已然是李青唯一的救命稻草,抓的狠怕折,轻了劲怕失去,李青面呈不悦,盘算着怎样将刘香从自己丈夫身边带走。
三人闲扯了几句,刘香便要请李青喝茶,说想单独叙旧,这让李青感到很舒服,虽然孔舒仁怕刘香惹祸,但自己搀和其内并没有好作用,只得嘱托两句刘香谈话要注意分寸,出了医院便由了两姐妹到对面茶餐厅小坐。
李青不住的回头,孔舒仁是不敢离开视线的,就在茶餐厅外,互相能看见窗口,静静的看着屋内的妻子,希望这刘香不要让妻子犯病。
“孔先生,多年不见,朱川壕向您赔罪来了”
孔舒仁吓了一跳,回过头身边怎么多了一个下跪的男子“你是何人,为何对我下跪,赎的是什么罪”
朱川壕抬起头“孔先生莫怕,我是朱川壕,多年以前我对您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害的您有家不能回,您再好好看看,可能记得起我”
面前的男子有半面是被火烧过的痕迹,另半面虽然不陌生却没有印象,朱川壕的名字也没听说过,要说自己有什么遭遇,那就只有妻子受辱,孔舒仁回头又看了看窗内的李青。
“没错,我就是当年轻薄尊夫人的玉面飞贼,郑仁郑三少”
“哎呀你小点声”不管孔舒仁有没有听懂,他的第一反应是上前先捂住朱川壕的嘴,妻子再也不能听到一点以前受辱的事情,能恢复到现在这样真的很不容易,有些过于敏感,这窗里窗外怎么能够互相听的见,而且不光听,连看都看不见,朱川壕找的角度也是有所防备的。
“你说什么,你是谁,你给我说清楚”刚捂上的手又拿开了,孔舒仁琢磨过了话的内容,那个骗吃骗喝淫辱人妻的罪犯,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怎么能够容忍“你说你是飞贼,你怎么还逍遥法外啊,你干吗来了,我跟你拼了,来人”
呀字没喊出来,轮到朱川壕堵孔舒仁的嘴,一边起身阻止一边说“别误会别误会,孔先生你听我说,不要惊动尊夫人”
这后话到是提醒了孔舒仁,屋内还有自己非常敏感的结发妻子,他止住了喊声,回头看了一下,接着又质问朱川壕“你这淫徒,居然还敢出现,别看我是一界书生,今天也定要为民除害,我就不信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能逃脱”说完挥拳便打。
朱川壕顺手一接攥住孔舒仁拳峰顺势稍拧,另一只手反压手腕“别急,孔先生听我说完,别惊动了尊夫人”
孔舒仁虽然已经被制住,嘴上却依旧不服输“还有什么好说的,辱妻之恨我岂能容你”
“尊夫人是冤枉的,她是清白之身,受害于口舌流言”
看到孔舒仁稍微冷静了些,朱川壕把当日事件经过说了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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